三天後,九叔穿著黃色道袍,帶著王漢還有秋生和文才跟著任家的人一起來到了任老爺的墳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小鎮的保安隊隊長常威,他是任老爺的表侄子。

“大家要誠心敬意的拜。”擺好香桌,點燃香燭,在香桌上放好祭拜的瓜果糕點後,九叔上了三柱香,對任家的人說道,讓開了位置。

九叔讓開後,任老爺立刻帶著任家的人一齊上前開始祭香。

祭拜完後,任老爺來到了九叔身邊,對九叔說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

“嗯,不錯。”聞言九叔說道:“這塊穴叫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寬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平葬,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任老爺豎起大拇指說道。

“法葬。”文才呢喃了一句,疑惑的問道:“師傅,什麼叫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呀?”

“你少多嘴。”九叔聞言,頓時搖頭呵斥道。

“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嗎?”就在這時,幾名工人上前來問道。

“師傅,到底什麼叫法葬?”秋生問道。

“所謂法葬就是豎直葬。”九叔走到了任老爺身邊,一下把常威撞退了兩步,對任老爺說道。

任老爺點頭說道:“對,那個看風水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那靈不靈呢?”九叔問道。

“呃...”聞言任老爺搖了搖頭,說道:“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九叔說道:“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任老爺說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就用錢把他買下來了。”

九叔聞言,便知道怎麼回事了,問道:“只是利誘,也沒有威逼呢?”

“呵呵。”聞言,任老爺尷尬的笑了。

“我看一定是威逼,否則他絕不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的上面。應該雪花蓋頂,那才叫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呢?”九叔生氣的說道:“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看見了。”很快,下人們便將任家老太爺的棺材挖了出來。

開啟棺蓋,一股黑氣便從其中冒了出來,大家上前一看,只見裡面任家老太爺的屍體穿著清代的官服,經過二十年卻並沒有腐爛,身上隱隱約約的散發著黑氣。見狀,九叔的眉頭不由鄒了起來。

“看來這下麻煩了。”看著裡面的屍體,王漢對九叔說道,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九叔,這個穴還能用嗎?”任老爺對九叔問道。

“不行。”九叔搖頭說道:“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會點在同一個位置上的,我提議就地火化。”

任老爺聞言,立刻便堅決的搖頭說道:“火化,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任老爺,不火化會有麻煩的。”九叔趕緊勸道。

“怎麼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任老爺堅決的說道:“九叔,你想想其他的辦法。”

“好吧。”聞言九叔無奈的說道:“那先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到明天我會另外找個墓穴,讓他安息。”

“好,蓋上棺蓋,抬到義莊。”常威趕緊吩咐道。

“任老爺,你們就先請回吧。”九叔對任老爺說道。

在任家人抬著棺材離開後,九叔對文才和秋生吩咐道:“你們在這裡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麼樣回來告訴我,每個墳頭都要上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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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就燒成了這個樣子。”晚上,九叔拿著秋生文才燒回來的香,頭疼的說道:“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喪。”

“是不是任老爺家裡。”文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