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影業四樓,燈火通明!

沈千軍兄弟四人商量對策,張龍虎的意見也非常明確,就是抓住左冷寒往死幹,大不了同歸於盡。

活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趙高擺手:“大哥你這純屬以卵擊石,左冷寒是白痴嗎,他能讓你找到機會接近他嗎?早幹啥去了……”

袁弘哀聲嘆氣:“事已至此,哥幾個還是要抱團取暖的,左冷寒騎脖子拉屎,咱也不能當孬種。

可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只有四個,我就是不甘心。”

“誰說只有四個,我不是人?”林雪嬌斟茶,彎腰的時候弧度很大:“關鍵問題在於,老四媳婦和孩子都在左冷寒手裡。我們受制於人,不好破局的!總不至於給左冷寒當小白鼠,立威玩吧!”

林雪嬌說話的時候,感覺整個大樓都晃動起來。

杯裡的茶水,也微微蕩起波紋。

發生什麼事了?

張龍虎猛的朝外面看去……

林雪嬌跑到視窗,倒吸冷氣:“好大的手筆,左冷寒傾巢而出,兄弟影業只是他登陸省城的翹板,幹掉老四不是目的,他是要借老四立威。”

“媽了個巴子的!”張龍虎氣的站起來:“我現在就去剁了他……”可跑到視窗一看,人都直了,喉嚨裡有說不出的聲音,咕嚕咕嚕的。

這一戰,只能是炮灰對巨龍。

黑壓壓人山人海,正在朝郊區聚集。

大街上各種挑釁,酒瓶子往樓上飛,乒乒乓乓的。

林雪嬌趕緊拉閘關電源,趴在地上。

哥幾個都木了,一動不敢動。

只有沈千軍閉目養神,第一次這麼穩。

也不知道他是嚇的,還是想徹底躺平。

張龍虎一顆一顆抽著煙,袁弘都哭了。

趙高感嘆生活不易,為什麼總有人自己不努力,搶別人的勞動成果。

左冷寒氣候已大成,是不是一定要磕頭謝罪,這件事才能過去。

每個人,都是世界的弱者。

每個人,都有抗爭的權力。

沈千軍將菸頭掐滅,朝外面看了看:“別想了,甭管是巨龍還是炮灰,我都不想連累兄弟們,我自己去。”

“你這話說的!”張龍虎眼珠子通紅:“兄弟們生死與共,能讓你一個人去。嬌,你別去了,拿錢趕緊走。”

林雪嬌挽了挽髮髻,嬌軀洶湧:“我是你的女人,也是公司的副總,於公於私,我都不會坐視不理……”

沈千軍掏出萬寶路叼在嘴裡,笑了笑:“到底是我嫂子,走啦!”

至此,張龍虎,趙高,袁弘,沈千軍兄弟四人和林雪嬌,一個個單刀赴會,死磕強敵左冷寒,再無退路。

城市燈火,似已被黑暗淹沒。

郊區不知何時,火把騰空,照亮一整個夜空。

毒狼讓手底下的兄弟,在觀戰區擺放好座椅板凳,茶水小點心

這樣看熱鬧的,能有個寬敞明亮的地方。

目的只是立威,否則想幹掉沈千軍,何必擺這麼大的陣仗。

觀戰的不乏一些賭鬼,還有不怕事大的那些人。

到場的有小胖爸媽,鐵皮廠盧鐵,紙殼廠的張鍵。

玉式集團的玉老頭,美女總裁玉嬌龍。

山河集團董事長陳山河,兒子陳建設都蒞臨現場。

大小企業負責人,當地有頭有臉的名流,都陸陸續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