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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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小柒轉頭,一盤羊肉片遞到她臉前,陸小柒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給我的?”林七撲哧笑了,“你看周圍還有別人嗎?”
林七把肉放到陸小柒腿上,之後去旁邊搬了塊石頭,“吃啊,不愛吃嗎?”林七見陸小柒一口沒吃,還以為不愛吃,陸小柒拿了一片塞到嘴裡,點點頭,很香,“多吃點,有很多。”林七仔細看著陸小柒,陸小柒感受到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你臉挺熟的,咱們在哪見過嗎?”陸小柒差點被嗆到,有些心虛,“怎麼可能,我大眾臉,沒見過。”
“是嗎?”林七撓了撓頭,陸小柒縮了縮身子,原本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往旁邊挪了挪身子,一天沒吃飯了,整整一盤被吃進肚裡,又有人從後面遞了杯水過來,陸小柒心中吶喊,怎麼總是從背後出現,人嚇人嚇死人的啊。
接過水,道了聲謝,沒敢說話,畢竟說的多暴露的就多嘛。
阿武冷著臉,站在陸小柒身後,“吃飽了就去主帳伺候。”林七麻利的起身,“不是叫你,是說你。”林七疑惑了,叫旁邊這小子,王爺又搞什麼鬼。
林七看了眼阿武,打配合道:“對對對,這兒可沒有白吃的飯。”
阿武攬過林七的肩膀,順帶著跟陸小柒說:“你去打點洗澡水提過去,快點啊。”陸小柒的頭轟隆一聲,什麼啊,我去打洗澡水,難道蕭逸塵要洗澡啊,那我豈不是要給他……洗澡……
雖然很無奈,但現在陸小柒提著洗澡水,拿著搓澡巾站在主帳外,內心很猶豫,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提著沉重的水桶進去了。
帳中,蕭逸塵正坐在桌案前看軍報,陸小柒趕緊走近屏風那邊的浴桶旁,把水倒進去,出去又提了兩桶進來,眼下浴桶半滿的狀態,可蕭逸塵似乎對於陸小柒來回三次,走來走去的聲響跟沒聽到似的,一直在那兒看軍報。
陸小柒悄悄抬眼看了一看蕭逸塵,認真仔細,側臉還是那麼英俊瀟灑,只是給人感覺有些憔悴,又低下頭,緩了緩氣,以儘量中性的聲音說道:“將軍,該洗澡了。”
這時,蕭逸塵聽見聲音,抬起頭,把手中的軍報合上,放到桌案上,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幾步到睡榻旁,磁性的聲音響起,“過來,寬衣。”
陸小柒頭更低了,慢慢走到蕭逸塵的背後,那寬大的肩膀,陸小柒從後面為其解開腰帶,放到睡塌上,之後踮起腳尖,褪去他身上的戰袍,很沉重,不過還是能拿得動的,把裡面的衣服也一併脫掉,脫得只剩下蕭逸塵那白色的裡衣。
“將軍若無什麼事,小的就先下去了。”陸小柒從蕭逸塵身後繞過去,往帳外走去,蕭逸塵見他小小的個頭,低著頭顯得更矮了,眸子一鎖,“回來,搓澡。”
說完,蕭逸塵走進屏風,進了浴桶,倚在浴桶裡,陸小柒閉眼,真的是事真多,自己沒手沒腳啊,還得別人給搓澡,陸小柒轉身,也進了屏風。
自己不脫上衣怎麼搓,嘟著嘴,不情願的把手放在他的肩頭,為他把上衣脫掉,入眼的不是光滑結實的後背,而是那猙獰的傷口,陸小柒瞳孔放大,這一年多他都做了什麼,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後背基本上沒有一塊好肉了。
不關自己事,自己心中是這樣說的,拿了旁邊的搓澡巾,小手伸到浴桶裡把澡巾浸透,其後又捏了捏,把澡巾放到蕭逸塵的後背,擦著,只見蕭逸塵閉上眼,一副享受的樣子,而跪在浴桶旁的陸小柒不知是被熱氣薰紅了臉,還是因為第一次給別人洗澡羞紅了臉。
陸小柒很快把後背搓好了,之後挪到蕭逸塵的一側,入眼的是胸口的箭傷,只見那傷口還微微有些發紅,看來是新傷,陸小柒為其擦脖子到胸口,到胸口時,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噗通噗通……”陸小柒的頻率也隨之加快,低下頭摸索著為他擦身。
蕭逸塵被一絲疼痛按醒了,“嘶”的一聲,蕭逸塵按住陸小柒停在胸口的手,陸小柒抬眼,看向凝眸看他的蕭逸塵,連忙縮回手,“將軍,對不起。”
陸小柒說完又匆忙低下頭,生怕蕭逸塵把她認出來,蕭逸塵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睛,陸小柒見他沒有責難,便繼續為他擦著,很快蕭逸塵從浴桶裡出來,穿上新的裡衣,這個時間對於陸小柒來說,是漫長而謹慎的。
陸小柒把洗澡水倒回到水桶裡,把它提出去倒掉,這來來回回把陸小柒累的夠嗆,“將軍,沒什麼事,小的就先下去了。”
這時,林七進來,端著一碗難聞的藥,剛掀帳簾陸小柒就聞到了,“呀,幸好你還在,將軍,押送的人有幾個不老實的,有兩個在眼皮子地下給跑了,阿武去追了,我得去看著那邊的情況,所以讓他給你守夜吧。”林七把事情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順手把藥給陸小柒,而蕭逸塵還是一臉冷漠,繼續看著軍報,“你好好伺候啊,這藥給將軍趁熱喝了,把將軍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林七眉眼一挑,小聲跟陸小去說,說完就下去了。
陸小柒眼中的無奈又有誰能看得見?
陸小柒把難聞的草藥端到蕭逸塵桌案上,跪在旁邊,“將軍,喝藥了。”蕭逸塵看了看陸小柒,還是低著頭,於是端過藥,兩口給喝了下去,陸小柒把藥碗端到那邊的桌子上,“過來,研墨。”
這人真是,以前怎麼沒發現呢?陸小柒背對著他翻了翻白眼,走過去跪在他旁邊的一角,拿起墨碇,滴上一滴小清水研磨,剛開始重按輕轉著,慢慢的,到後來,蕭逸塵在那兒足足做了一個多時辰也不休息。
可陸小柒困得不行,打了好幾個哈欠,看了看蕭逸塵在那兒依舊面無表情的寫著,期間連休息都沒有,這要擱自己,恐怕早已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