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陸公子逛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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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怎麼樣了?”陸修染迴歸正題,原本躺著的身體側過身來,看著他那俊美的側臉,見他薄唇微啟,“我呀,現在首要任務是要想辦法把近日這些個閒話給壓下去,才能再暗中查探。”
說著還故作眉頭緊皺的樣子,轉頭對視上那雙好看的杏仁眼,衝陸修染邪魅一笑,陸修染別過眼睛看向別處。
初冬的冷風吹打著,好像被海風激起巨浪在吞食著海岸,生物,也在吞食著船上二人,一陣比一陣加緊起來,河面上激起浪花,合歡樹早已脫出了餘留的殘葉,剩著赤裸的灰色的枝條,受風的指揮向空中亂打。
就這樣,朔風透體,那片合歡樹背後的山突然騰起了一片雪霧,冷風推送著一大片濃黑的烏雲,急速飛來,遮的天昏地暗;接著,天空霏霏揚揚的飄起雪花,變成了小雪粒,刷刷的輕響……
“下雪了,該走了。”南宮靳推了推旁邊的陸修染,陸修染嗯了一聲,但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陸修染伸出自己的手,張開手指,接待雪花,雪偏不往手上落,鼻尖上,倒涼了一下。
好不容易手心上落了雪,還沒看見,雪片就破碎了,蕭逸塵蹙了蹙眉頭,“你倒是走啊。”見南宮靳還沒划槳,便坐起身子催促道。
南宮靳扯扯嘴角,彎腰拿起兩把船槳,扔給陸修染一支,“走吧。”
昨天的雪,到黃昏的時候就停止了,夜霧慢慢淡了。整個都城發白了,浮動著的輕紗一般的迷霧籠罩著整個都城,都城的建築和樹木若有若無。說它有吧,看不到那些建築和樹木的整體,說它沒有吧,迷霧開豁的地方,又隱隱露出建築和樹木部分的輪廓。
夜晚霧已經封合了,另有一道白色的攪渾的奶氣似的霧露還一卷一卷的捲起來,繞在湖面出水面的水草上,溼冷膩滯的在水面團成幾乎看不見的水玻璃球。
然後又兀自攤成一層粘霧,泛著白氣,漸漸的,又與上層的黃霧同化在一起。透著月光,閃著一廓茫無涯際的空洞洞的光。
早上醒來,窗戶上從清晨起罩滿了一層霜花,小道上,白的斑點和著一片片水暈印出雜亂的足跡,就連昨日還在划船的河面上都早已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知誰家的幾個大著膽子的小兒在上面滑冰,穿著棉衣躺在冰上,不一會兒,一小個兒的母親大著嗓子,拿著擀麵杖出現在河岸上,“二娃,回家吃飯,小心掉河裡去嘞。”
外面街道上的殘雪早已被行人給踏的不知去了哪裡,清晨的街市上透著層層霧氣,原來那是人群撥出的氣息,孩童的臉蛋紅彤彤的樣子肉嘟嘟的很可愛,還有那些熱氣騰騰的羊肉湯的霧氣,給早起的人們有了暖腹的美味。
清晨,小攤上坐滿了人,“聽說了嗎,國公府家的大公子,剛來都城一個月聽說就被那南宮靳帶著去逛花樓。”
“害,這有什麼的,這有錢人家的公子不都有點這癖好嘛。”
“你不知道,說是要為清雅苑那第一名妓贖身呢,你說這國公府可謂是大戶人家,怎麼可能讓妓女進門。”吃了口肉餅,繼續說道。
另一個吃飯的說道:“我可聽說,這陸公子打小就乖巧聽話,看樣子不像是那種人啊。”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另一人搖搖頭。
剛開始說的那人又接著說,“聽說那陸國公知道了,那陸公子被國公爺關在家裡不讓出,結果,你猜怎麼著?”衝對面跟他一起吃飯的好友說,那好友也很好奇的問:“怎麼著了?”
“竟然跟個女人似的在家鬧絕食呢。”那漢子毫不掩飾的大笑著,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笑。
“為一個青樓女子,值得嗎?”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羊肉湯,“這俗話說的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可是清雅苑名妓,漂亮的很,恐怕那方面工夫也了的。”
“那這麼說,咱們這位陸公子還是一個痴情種啊。”
“我覺得痴情到算不上,這陸公子自從回都城一次遇危險被那南宮救下,就跟他交情甚好,整天跟那南宮靳出雙入對的,那南宮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咱都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有多少女人倒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下,再老實的正經人家兒公子跟他一起呆久了,都會被帶壞吧。”
那漢子說話帶點酸,就是因為之前自己看上的小紫,每次去清雅苑都是買這買那的,都沒有那麼熱情,結果那南宮靳一去,小紫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南宮靳跟前伺候,現下想來都有點牙癢癢。
“你說什麼?”陸清風拔劍架在那閒言閒語的漢子身上,那漢子縮了縮脖子看著拿劍的陸清風,“這位公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現在隨便抓幾個人去問問,你看他們知不知道。”
陸修染放下手中的肉餅,跑出小攤,在街上確實聽到那賣菜的,賣瓜果的在那議論著,忽然想起昨日南宮瑾不讓自己出門,又想起他說要解決皇宮鬧鬼的流言蜚語,此事定是他搞得鬼,想到這兒越想越氣憤,而且臉頰被說的紅透了,感覺這些人知道他是誰,當著他的面說的一個樣。
陸清風以劍威脅那漢子還有周圍的人,“以後如若讓我再聽到此類的風言風語,小心我劍俠無情。”鄰桌的那些個喝湯吃肉的人連連點頭,那漢子也識趣的答應不再說。
等陸清風回頭看向自己剛才那桌,只見桌子上空無一人,只剩下那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羊肉湯,還有三個肉餅在桌子上。
陸清風趕緊收劍,桌子上放上一些碎銀,街上也不見公子身影,神情中隱隱透露著擔心,陸修染此時正趕往昨日那片絨花樹林,水面上正好結了冰,就連那兒船底也結了,正好可以直接過去對岸。
陸修染踱步走到那絨花樹林的那個小木屋前,小木屋已是披著一身雪白,屋內的熱氣從木窗飄過,帶著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