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怎麼樣。”陸惜遲難得聲音也揚高。

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他盯著葉奚,“你答應我不再參與有關付家的任何事,不再犯險,我就遠離你。”

“抱歉,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葉奚咬緊牙關,有種獻祭般的愉悅感,“哪怕我哪天真的因為調查真相被人害死,只要我覺得值得,那就值得,因為命是我自己的。”

她話說的決絕,也看到陸惜遲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忽變得凌厲的眼神。

葉奚察覺到危險,想要後退。

然而陸惜遲更快,上前抓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將她拉進電梯。

葉奚幾次抽手都沒抽回來,眼看著電梯門關上,怒極反笑便開始嘲諷,“幹什麼?你要強迫我嗎?早上說要訂婚的到底是哪個狗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臉?”

“還是說你又對我有想法了?好吧,那我也很好奇,你昨晚為什麼去會所?你怎麼不對我解釋一下?只要我對你解釋?”

“陸先生不是一向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也不喜歡逢場作戲,怎麼也去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了?”

“商人重利,你和那些人都是一樣的嗎?終於也淪落到和他們穿一條褲子了?”

葉奚還沒罵完,電梯在三樓停下。

梯門開啟,陸紀宏站在電梯門口,和電梯內的兩人打了個照面。

“喲!”陸紀宏瞪大眼睛,目光直往陸惜遲扼著葉奚的手上掃,笑得意味深長,“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什麼?”

“不,三叔來得正是時候。”葉奚趁陸惜遲走神,迅速掙脫他的束縛,從側面鑽出電梯,拉著陸紀宏做擋箭牌,躲到他身後。

“我正好有事要找三叔,去你房間聊吧。”葉奚推著陸紀宏往前,根本不去看電梯裡陸惜遲的表情。

不過餘光也能看到,男人表情冷硬的面孔,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但葉奚不怕,他知道有其他陸家人在場,陸惜遲沒法太強硬。

果然,一直到兩人轉過走廊,陸惜遲都沒跟過來。

葉奚鬆了口氣,慢下腳步,和陸紀宏拉開距離。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小奚這就躲著我了?”陸紀宏撇了撇嘴,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沒有,我這不是也沒走麼。”葉奚從包裡拿出記事本,“我說找三叔有事,不是信口胡諂的,是真有事要問三叔。”

“哦?”陸紀宏來了興趣,問,“什麼事啊?”

他在陸家一直算是比較邊緣的人,公司事務半分都插不上手,平時領著老頭子的零花錢,到處吃喝玩樂。

能和他請教的問題,也只有吃喝玩樂。

可葉奚卻拿著本子,一本正經,陸紀宏是真想不明白。

葉奚下一句話,讓他瞬間明白了。

“三叔和付儼好像一直玩的挺好?”

“哦……”陸紀宏一臉興味。

付儼遇害的訊息可以說是今天圈內最爆炸的新聞,他出去聚會,大家都在討論,他即便再怎麼訊息落後,也都從別人口中聽說了。

“你們平時都喜歡去哪裡玩?付儼有沒有什麼常帶在身邊的相好,或者常提起的女人,和他玩的好的朋友有哪些?”葉奚筆尖敲著記事本邊緣,背脊抵著牆。

“這個麼……”陸紀宏想了想,“他最近好像包了個小明星,還有個會所有頭牌也常帶著,付儼最近挺喜歡那個小妹妹……”

“小奚問這些幹嘛?難不成付儼的死你也要報道一下?”陸紀宏眯起眼睛。

“最近的大熱新聞,別家媒體都爭相報道,我當然也不能落後。”葉奚隨口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