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路上,抱著狗子的阿撒託斯心情是十分地舒暢,總算能吃到正經的中餐了,在白鬍子船上吃的那些烤肉和煎肉吃得阿撒託斯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改善下伙食阿撒託斯的心情自然是美滋滋!

正在路上走著的阿撒託斯突然見到一個奇怪的乞丐在路邊乞討。

四周沒有一個人願意給這個乞丐哪怕是一分錢,全都是熟視無睹地繞開了他。

沒人敢靠近這位乞丐哪怕是一厘米,全都離他至少一米以上的距離,只因為……

“被遺棄的深潛者?”

阿撒託斯認出了這個長著“印斯茅斯臉”的奇怪乞丐。

這是一個被深潛者大家族所遺棄的看起來尚年輕的深潛者。

或許是因為不想活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褻瀆了他們種族所供奉的神明——克蘇魯。

不過相較於前一種可能性,阿撒託斯更願意相信的是這個深潛者褻瀆了克蘇魯。

如果深潛者不想活了無非就是兩種可能:要麼就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不死深潛者的事實,要麼就是活得太久了閒得無聊想去死。

而這個深潛者明顯不是因為前者,他明顯才剛剛轉變成深潛者不久,而且他也沒有像其他接受不的深潛者一樣直接就地解決。

這個孩子做的事顯然是沒能被他所在的種族所接受,褻瀆自己侍奉神明的罪行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獻身就能解決的。

很顯然,他所在的這群深潛者們選擇了放逐他,讓他在人類的歧視下卑微地被人殺死,這對於一個永生不死的種族來說可是莫大的恥辱,簡直比被族人處死還難受數萬倍不止!

阿撒託斯也不想管深潛者他們的閒事,一群侍奉著克蘇魯的下級僕從種族真的沒什麼值得他出手的地方。

但阿撒託斯畢竟曾經至少當過一段時間的人類,還是殘存著一點對他人的憐憫之心的,雖然這點憐憫之心對邪神來說毫無意義……

看著眼前這位遞給了自己數十美刀的好心人,瓦克抬起那張兩棲類的頭顱,瞪著那雙永不閉合的魚眼,臉頰下的鰓不停地抖動,發出了晦澀難懂的音調。

“你……是誰?”

這是瓦克話裡的意思。

“我是一個路人,只是抱著憐憫之心來幫助一個需要我幫助的路人罷了。”

阿撒託斯用深潛者的語言微笑著對瓦克說道。

“謝謝……請問我有什麼能報答您的嗎?比如……做您的奴僕,一生一世受您的指示。”

瓦克對於這個唯一一位幫助了自己的“年輕人”,感受到了再自己的族群裡從未有過的溫暖。

“我不需要奴僕,”阿撒託斯站起身來,看著四周人流湧動的街道,對著瓦克說,“我只要你能夠安安心心地不要打擾這個小鎮上僅存的一點安寧就好了。”

“我是說,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一個深潛者乞討人。”

沒等瓦克反應過來,阿撒託斯就接著說道:“你可以憑藉著你的這個種族特質去拍一些電影,我很希望能在將來的電影院裡見到你的身影。”

阿撒託斯最後拍了拍瓦克粘滑的肩膀,走進了人流之中。

瓦克瞪著他的那雙魚眼,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阿撒託斯的那番鼓勵的話。

這是瓦克人生的轉折點。

他拿著手中的這幾十美刀,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緩緩走向了一家最近的電影院……

……

傑夫手裡拿著一把看起來十分廉價的小刀,坐在沙發上看著不停地拋著這把小刀,像是在玩雜耍一樣玩的挺溜。

“啊~”

傑夫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無視地上的斑斑血跡,繞過這間房子原本的主人倒下的身體,徑直走向了廚房。

進入廚房的傑夫看了眼兩米多高的冰箱,在比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冰箱頂層牛奶的高度以後,傑夫感覺到了這個來自這個世界森森的惡意。

就在傑夫想要抬凳子的時候,一隻慘白的手拿著瓶裝牛奶出現在了傑夫的面前。

這雙手的主人有接近三米高,一身黑西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或者說沒有五官。

傑夫看了看斯蘭德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瘦叔”,一把將牛奶奪走,開啟瓶蓋一言不發地“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這時的傑夫突然聽到一句奇怪的機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