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翳的城門下,兩位實力不俗的下級血族守衛很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隨後又理了理身上由蝠翼幻化而來的披風,身上乾淨整潔得完全不像是城門的守衛。

其中一位說到:“誒,你說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守著啊?這方圓幾十裡連個村子都沒有,除了每個月經過的商隊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與外界溝通的渠道了。”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守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

另一位剔了剔指甲縫裡面的汙泥說道:“不知道啊,但上面那些上級血族就是這麼要求的,你不服可以自己去找他們理論,反正我覺得這麼個清閒的差事挺不錯的。”

“哦,對了!”他想到了什麼事情,接著對那位血族道,“據說有一位下級血族死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知道,”威爾遜說,“據說是自己飛向太陽自燃而死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發什麼瘋。”

“他瘋是瘋,但是據說他死的地方有一個詭異的古堡,我們的血奴下僕探子沒敢太過於接近,他們貌似在害怕裡面的什麼……”

“但是管他們的!那是那群上級血族和血帝該管的事情,我們這些下級血族乾點雜活兒、整天混吃混喝就行了!反正我們也管不了,不要浪費精力想這種事情。”

烏達攤攤手,反正他們只要守好這扇大門,不讓任何可疑人士進來就算盡職盡責了。

至於其他……

反正不關他們的事。

“喲~威爾遜、烏達,你們看起來挺清閒的嘛!”

遠處的一個身影箭似地衝上前摟住了他們的胳膊。

威爾遜拍下了扒住他肩膀的那隻不安分的爪子:“阿爾法,你還是這麼輕浮!怎麼?飼養場那邊的工作也像我們這兒這麼放鬆嘛?真的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阿爾法嘻嘻一笑:“不是,是我被派遣到你們這裡來的,因為那些上級血族們說我太暴力了,總是弄傷人類。啊呸!那群王八蛋簡直比我們是人的時候還不是人!”

烏達反問他道:“所以你現在還是不是人?”

阿爾法順嘴回答:“不是!”

然後他反應過來了。

“呸呸呸!什麼嘛,我當然是個人、啊,也不太對!總之我就是說他們那些傢伙太沒有人性了,居然連同族的屍體都能下口,反正我是受不了這種變態!”

阿爾法一臉正氣:“在有充足的物質條件下透過這種極端行為來滿足自己精神上空虛的都是變態!而我就非常厭惡這種變態!”

但威爾遜打臉道:“昨天是誰想要對漂亮的食物下手的?我記得某位傢伙突然色膽包天,居然想要對給上級血族供應的食物……”

“停停停!”阿爾法連忙捂住了威爾遜的嘴,“我只是欣賞、欣賞對方!更何況欣賞這種事情能叫(不可描述嗎?”

一旁的烏達掩面偷笑:“也不知道是誰欣賞到了人家的飼育間,而且還剛好是在人家熟睡的時候,嘻嘻嘻~是哪個紳(色士(狼丫~”

“先別說這些了!”

眼見情況對他不利,阿爾法連忙轉移了話題。

“喲~某人害羞了~”

烏達開口調笑到。

“我哪有……咳咳!我們還是先說回正題吧!”

阿爾法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稍微嚴肅一些,但這樣卻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個逗比了。

烏達和威爾遜止住臉上差點繃不住的笑意,聽著這位曾經和現在的好友公佈上級血族的指示。

輕咳了一聲,阿爾法儘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像是德高望重的上級血族那種低沉的聲線——

“下級血族阿爾法,透過上級血族會議的一致認定,派遣你前往城東的大門,與下級血族烏達、威爾遜一同監管有無可疑人員,是否有具有威脅的軍隊或個體!如有任何具有威脅的存在,務必當場快速消滅或快速上報!”

“如有懈怠……”

“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