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風鈴跟你說什麼了?”

於莉莉剛把符紙塞到老太太手裡,就聽見蔣云云這句。

蔣云云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反應過度,重新坐下,嘀咕著開口。

“風鈴倒也沒說什麼,就說從道觀來的那個小孩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說什麼,她才五歲多啊,我一想就覺得有點嚇人,還有那張符,媽媽,就算糊弄人,也沒人拿這種符紙出來吧?上面連畫的是什麼都看不清。”

於莉莉倒想要反駁。

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面對花虞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一下子還真反駁不出來。

“再說了,外面到處都說棠梨本身帶著黴運,姥姥本來最近感覺就不太對,媽媽你再給姥姥帶這種東西……”

“行了。”

於莉莉皺著眉頭。

“棠梨本身帶著黴運你是從哪裡聽說的?這種話可不許亂說啊,你忘記平時你花阿姨對你多好了?”

蔣云云頓住,最後抿了抿唇角,輕聲嘟囔。

“本來就是。”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盡跟你媽吵吵,你不煩,姥姥都煩了,快去做作業去,姥姥還有事跟你媽媽說。”

於老太太擺了擺手。

這話說完就將蔣云云打發走了。

不過看著於莉莉猶豫的拿在手裡的符紙,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一張亂糟糟的符紙,她看著居然還挺順眼的。

於老太太將符紙抽出來,捏在自己手裡。

“這符呢,我就先收下,畢竟是棠家人,咱們惹不起,陪著那小孩玩就陪著那小孩玩吧。”

“行,媽,你想說什麼?”

於莉莉倒也沒糾結這個,這本來就是她隨便拿回來試試的,要是老太太實在不樂意嘗試,她也不打算強求,她已經想好了最近再聯絡一些有經驗的心理方面的醫生,藉著各種機會跟老太太好好聊一聊,判斷下老太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心理出了問題還是生理出了問題,這怎麼幾個月過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還是云云的事情嘛,我早就跟你說了,你看她,撐不起事情來,你們又只有這一個孩子,以後讓人吃了絕戶可怎麼辦?要我說,還是早點找個合適的孩子,咱們看著長大,以後照顧云云也放心不是?”

“媽!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她才十四歲,現在又不是古時候,你這樣一天天的幹嘛呀,行了行了,您好好在這坐著吧,我去看看訂的餐到了沒有,以後別再說這些事情,尤其是在孩子身邊。”

於莉莉站起身說著,轉身出門。

於老太太坐在原位,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好,一個個不識好人心。”

她說著站起身來,只覺得自己口袋微微有些發燙,但也就那麼一瞬間,她下意識低頭摸了摸口袋。

剛剛的符紙就被她塞在這個口袋裡。

現在觸碰著倒是沒了感覺。

她有些奇怪的嘀咕了一聲,這才往自己房間裡走。

臥室的門被推開。

天色還沒完全暗下去。

白色的紗織窗簾被風揚的很高,空曠的房間一眼望不見頭。

——

已經到了週末,棠景天帶著小梨寶去了一趟雲京大學。

小傢伙將自己準備好的厚厚的一沓符紙都交給棠夕歲,除了專門給棠夕歲畫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小糰子準備的驚喜,足足有十多張。

然後拿回之前她專門給棠夕歲畫的那張符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