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客廳的馮父聽見了聲音,有些奇怪的起身去敲浴室的門。

“喂,你在裡面做什麼呢?大晚上的叫什麼?能不能消停點了?”

馮老太太也開啟門往外看。

馮父只敲了兩下,卻發現本該關好的浴室門隨著他輕輕的敲擊,直接被開啟了。

他有些茫然的將門推開。

他的眼睛慢慢瞪大。

一個小女孩就站在門口,門板穿過她的身影,那張青白的臉上恐怖詭異,仰著頭,笑著看著他,手中還抱著一個籃球。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哥哥能玩,為什麼我連碰都不能碰呢——”

“啊啊啊啊!!!!”

馮老太太同樣瞪大了眼睛,慌忙的後撤,但她年紀大了,腿指令碼身就不利索,加上一系列的基礎病,摔進旁邊房間的雜物堆裡就沒了動靜,身子動也不動了。

但也就是馮老太太這一聲,讓馮父回過神來,叫喊著往樓下跑。

只不過他才踏出幾步,就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拽了一下。

他從樓梯的最高處往下摔的時候,只看見身後那熟悉的青白小臉帶著滿足的笑意,再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

等到第二天晚上,李竇帶著幾個保潔來幫常相憶收拾東西的時候,才說起他再聽說的馮家那邊的事情,那邊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墜樓身亡,一個腦中風癱瘓,還有一個下樓梯的時候撞到了腦袋,半身不遂。

簡直一個塞一個的悽慘。

而且聽說昨天晚上馮守也有些神神叨叨的精神不正常。

一直說媽媽被妹妹帶走去陪她了,現在妹妹要帶走他了。

而且整個人特別狂躁,被押著打了鎮靜劑,而對方口中唸叨的那些事情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他們所在的地區特別偏僻,在十幾年前根本就不怎麼受管制。

警察辦案都要斟酌著來,省得跟村民發生衝突導致警方這邊受傷或者跟村民間激化矛盾。

後來那地方有了第一所小學,雖然大家鼓勵著家長將家裡的女孩子也送去上學,但還是有很多家長不願意聽這種話。

而且因為那地方水坑很多,上學放學路上有不少孩子在玩耍的過程中溺亡都會找學校索賠。

也就是這麼堅持的辦下來了,最近這幾年才有所好轉。

而那些孩童溺亡的事件太多了,有些群眾根本也不報警,自家孩子溺亡了要不然就去找學校賠,找學校鬧,那時候警察才知道,或者等到他們已經把人給火花了,要銷戶了,警察方面才知道。

現在是規範多了,但聽馮守那意思,顯然以前她妹妹的溺亡沒有那麼簡單。

對此李竇也格外唏噓。

這一家人真是辦的什麼事情。

“所以以前那個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但因為是被打罵長大的,加上他們性格囂張跋扈,所以本能裡一直很害怕他們,到我將馮守那傢伙打倒在地,她才真正的能出手了嗎?”

常相憶今天已經搬到了新家這邊,舊房子已經退了租。

剛搬新房子也多些人攢攢人氣。

於是小梨寶也跟著自家二叔過來了。

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橘子,跟橘子較勁。

聽見常相憶的問題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的,所以那個小姐姐之前跟在姐姐你後面保護了你一次。”

常相憶抿著唇角,垂下眼睫,一時之間心裡也很感慨,不知道要說什麼。

棠梨滿足的剝好了橘子,眯著自己的大眼睛,將橘子瓣好好分好,分成四份,自己手裡拿了一份,給渾身僵硬的二叔塞了一份,然後給不明所以的李竇和常相憶一人一份。

她率先塞進了嘴裡,嚼著橘子瓣含含糊糊的開口。

“姐姐要見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