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家的這位大少爺不慌不忙,看著沒有半點憤怒的坐在一邊,甚至唇邊還帶著點笑意,就這麼散漫的看著他。

系主任本就不喜歡棠夕歲,他丈母孃家跟棠家是競爭關係,平時沒少因為棠家吃癟,他早就憋著壞,想要以自己主任的身份做點什麼,對棠夕歲沒辦法直接下手,他抓住他的小毛病給他無限放大總行吧?

到時候他出的問題,而他只是個嚴肅些的老師,怎麼看都比棠夕歲佔理。

就是沒想到這個學期之前一直沒能抓住他的小辮子,直到他妹妹回來這附近,他身上接連出現了幾次事情。

看來跟旁人傳的一樣,他那個妹妹就是個晦氣的,當初棠家就是因為晦氣才將人給送走,保棠家蒸蒸日上,現在道觀也不要她了,只能回棠家,這才剛回去,各種事情就找上門了,他等著棠家四分五裂倒下的那一天。

帶著這種念頭,也不知道怎麼得,背後拉踩的小心思好似被棠夕歲看穿了,惱火勁頭一下子翻起來。

“對,我說的就是棠夕歲同學,怎麼樣,滿意了嗎?這馬上學生會會長的選舉,缺席了兩天的活動,看得出來對學生會不上心,今天回來的也晚,還有之前的事情,雖然是宣傳部負責,但贊助方面和場地方面都該是由棠夕歲同學負責,你也沒有做好,要不是原粒同學給你善後,你以為——”

“行了,你聽聽你這話是一個老師該說的嗎?”

看席上有老師忍不住站起來開口。

後面坐著的同學們對這個系主任本就感覺不好,但他卡著很多重要的事情,平時也不敢招惹,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到棠夕歲身上去。

青年人低垂著眼眸,黑髮落下搭在額頭,跟常寧坐在一排邊角,好似跟他們格格不入,但明明不是這樣的。

終於有人忍不住舉手開口。

“老師,當初的事情要是沒有原粒同學,棠部長的第二方案就用上了。”

周圍也議論起來。

“對啊對啊,我一直就想說了,他不過是找了自家的背景罷了,要論背景,還有誰比棠夕歲背景硬啊?怎麼就都預設把功勞塞到原粒手裡去了?”

“就是說啊,而且這兩天棠夕歲不在學校是因為家裡出事了吧?他妹妹回來了,五年沒見呢,週末見一見怎麼了?”

“還有棠家,今天下午看警方通報了,他爸爸被患有精神疾病的助理襲擊了,那助理是個竊取女朋友方案,最後也算是變相把女朋友給弄死的混蛋啊,這是幸好沒出事。”

“而且前一天網上風評還挺離譜,說什麼都是棠家壓榨員工價值,說什麼你從棠氏掙得每一分錢都是有代價的,等到你不夠資格了,棠氏就直接將你踹走。”

“我看了我看了,真是離譜到棠氏內部人都下場闢謠。”

“我看了之後更堅定要好好學習去棠氏了,臥槽,這種福利是我能想象到的嗎?巔峰時候努力工作,發揮餘熱,還是國家重點事業,說出去都有面,等過了巔峰時刻,或者能力下降跟不上了,就調到比較平緩的部門去,那個後期保障真的我沒見國內有哪一家公司能保證的。”

“要不是有人爆出來,我真不敢想象,我總覺得這種公司都是有能力的才賺錢,沒能力的就走人,沒想到還真有人情味。”

“這闢謠下午發的,估計晚上就能上熱搜了。”

局勢轉變的太快。

系主任一愣,才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看向棠夕歲,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而棠夕歲已經確定了,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垂眸盯著自己的口袋。

那張符紙的溫度比剛剛高了不少,明顯高出體溫,讓他輕易的察覺到了。

想起自家妹妹口中說的犯小人。

棠夕歲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行吧,他都沒做什麼,事情就直接這麼反轉了。

有些訊息都不用他再想辦法去傳播了。

他忍不住坐直身子。

常寧湊過來。

“哥,你別笑啊哥,你這麼笑我覺得瘮得慌,咱這是法治社會,就算蔣狗這一天天的有點太過分了,你也不能衝動做違法的事情哈!再說了,看這樣子就知道蔣狗和原粒蹦躂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