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眉眼輕蔑,“太子妃要如此冤枉我,我也沒辦法。”

“是不是冤枉,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丟下這句,張雪言大步離開。

安氏望著她的背影,名貴的衣料在陽光的照耀下,如七彩流雲般閃著光,她就像溫室中最昂貴的花,能一眼吸引住別人的視線,但也最易折斷。

“這個安氏今日怎麼怪怪的?”拈花疑惑。

張雪言瞭然於心,笑了笑,“可能突然開竅了吧。”

“嗯?”這樣一聽,拈花更加不解了。

…………

來到小院裡,紅塵立即將密信呈上來,張雪言接過,展開看去,信中所寫,倒是和思無涯當日所說沒什麼出處,屠蘇劍派乃是一無名小派,在江湖中沒什麼名望,只有一點他未提及,他師父出自南海閣。

不過她入江湖這幾年,和南海閣沒什麼糾葛,進水不犯河水,如此看來,思無涯身份簡單明瞭,師門也底細清白,無需太多防備。

看完,她將信函於燈火中點燃,片刻便化為灰燼。

“一直沒有思無涯的訊息嗎?”

紅塵搖頭,“都已經失蹤半月了,一點音信都沒有。”

“那紀瀾那邊如何?”

“年後終於堅持不住請了郎中,這幾日府裡氣氛有些不對勁,不過依舊沒有別的動作。”

“不急,繼續盯著。”

“是。”

“主子。”拈花突然開口,“思無涯不會不聲不響的突然失蹤,以他的武功,就算遇見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也該有能力留下線索。”

“可如今,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實在不同尋常。”

“什麼意思?”

“我覺得,他要麼是自己離開,要麼是遇見了比江湖高手更加棘手的人。”

“可依我所見,按他的性格,他不是一個會不辭而別的人。”

“比江湖高手更加棘手的人?”張雪言默默道,“這上京城中,天子腳下,比江湖中人更加棘手的,便只有……”

“為官者。”拈花斬釘截鐵回答。

“去查。”張雪言釋出命令。

“是。”

…………

紅塵去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風塵僕僕的回來,“京兆尹府大牢沒人,附近幾個縣衙也都沒訊息。”

“不過,有小道訊息,十日前,大理寺抓了一個偷盜之人。”

“大理寺,抓偷盜之人?”拈花嘲笑,“這不是殺雞用牛刀?真有意思。”

“大理寺我們進不去……”紅塵道。

“無妨,我去看看。”

子夜時分,張雪言一身白衣蒙面,幾個輕縱,便到了大理寺牢獄上空。

底下守衛森嚴,每十步便有一名兵將戍衛,不過,這對於張雪言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只見她雙手一繞,數十根懸脈針已到指尖,衣袂一飛,飛針瞬間沒入守衛穴道,使其紛紛閉上眼睛,到了假死狀態。

張雪言直接飛身而入,裡面獄卒正在巡夜,張雪言如鬼魅般閃到他們身後,悄無聲息一一放倒,之後一間間牢房尋過去。

都沒有人,直到來到最後一間,遠遠的便看見了那身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