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沫兒依舊覺得有些不妥,“那太子妃……”

安氏一哼,“你還怕她?”

“就是仗著紀府嫡長女的身份,佔著太子妃的位置而已。”

“你看太子殿下平日裡管她嗎?去過來儀殿沒有?”

“連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晨昏定省都免了,可想而知有多不待見她。”

安氏譏諷一笑,“也當真是可憐,被自己親妹妹搶男人。”

“整日縮在來儀殿裡不見人,”

她越說越起勁,“你看見那裡的佈置沒有,一片紅,紅得人發慌,好像裡面住了個妖怪,沒有半分水準,哪裡能和雅緻的攬月齋比。”

“簡直是笑死人。”

“臉上也冷冰冰的,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連半分笑意都沒有,活像別人欠她幾十萬似的。”

“不過……”

她話題一轉。

“她衣著打扮倒是挺好看的。”

“那日一入長樂殿,遠遠的就像一朵花飄來似的,又大氣,又精美。”

“還有她梳的那個髮髻,也很好看……”

她回頭對著沫兒道,“你有空也去學學,聽說是拈花梳的。”

“想不到那死丫頭還有這本事,連宮裡專門梳妝的老嬤嬤只怕都比不上。”

沫兒聽著,嘴角一抽,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彷彿疼起來。

“小姐,您準備怎麼對付紀側妃呢?”

她將話題轉回來。

安氏想了想,“先觀察著,不能輕舉妄動。”

…………

天氣越來越寒冷,樹葉枯落,萬物凋零。

來儀殿和攬月齋裡的花雖然耗費大量人力、財力、小心呵護,也慢慢呈枯萎之勢。

“到底不如江浙啊。”

張雪言感嘆。

兩個月,當日臉紅之事早已忘到九霄雲外,紅塵那邊依然沒有訊息,她還得在東宮繼續待著。

這樣的日子,她是越來越膩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加速呢?”她嘀咕著。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