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喜歡嗎?”

張雪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李宣點點頭,“很喜歡。”

“你原先的佈置雖然素雅,但看久了有些悶,所以我拿月季調和調和。”張雪言道。

“不過你放心,這院子裡的所有東西我都沒碰過,你原先怎麼擺的,現在還是怎麼擺。”

不解她為何著重解釋一番,難道……

腦海中一晃而過的念頭隨即被他否定。

他和霜兒的事,她不可能知道。

“謝謝……”他笑了笑。

“要不要參觀我的來儀殿?”張雪言發出邀請。

李宣有些意外,但還是道,“好。”

兩人走在前往來儀殿的路上。

“你……怎麼那麼喜歡花呢?”李宣問。

“哪有那麼多原因呢?就是看著喜歡,能讓我高興啊。”

李宣嘴唇抿了抿,“我和你相識時間雖然不長,但我覺得,你好像總是這麼隨意,彷彿對這世間事都那麼淡然,沒有很喜歡,也沒有很討厭。”

張雪言笑了笑,“我和你相識不長嗎?你以前去紀府沒見過我?”

“當然見過。”

“還記得第一次受紀相邀請,你在席間彈奏了一曲遙望,琴音雅緻,聽得出來琴藝非常好。”

“紀相總誇你,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女兒。”

“當然,我也看得出來,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琴棋書畫,都比你的兩個妹妹精緻些、強些。”

“哦?是嗎?”張雪言反問。

李宣點頭,“後來幾次去紀府,你穿得料子、戴得首飾,都比你妹妹的名貴。”

“紀相也只有說起你時,我才覺得他是一個父親,而不是萬人之上的一朝宰相。”

說到著,他微微一嘆,“聽說是紀相與你母親相識於微時,想必感情真摯、單純,所以對你傾注的感情更多些。”

張雪言沒有答他。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