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景,你少在這惺惺作態!」

朱文珏也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坐實了「蟻賊」的名頭,那莫說儲君之位了,便是自己的王位還能不能保住都是一說…

他紅著眼睛呵斥道:「昨日八百里加急傳回的訊息,你今日便扯出這麼多偽證血口噴人,將矛頭指向我,是何居心?」

說罷,他將目光轉移到永和帝身上,哭訴道:「父皇,三弟不顧兄弟情誼,當朝向兒臣潑髒水,還請父皇明察!」

「我惺惺作態?我血口噴人?」

朱文景冷笑著說道:「朝中誰不知道二哥與那邵興敏私交甚篤?

怎地現在事發了,到二哥嘴裡就是普通朋友關係了?

據我所知,八百里加急傳回訊息之前,恰逢邵興敏三子成婚,二哥還去赴宴了,這是普通朋友關係?

邵興敏喝的酩酊大醉,試問二哥,一個宿醉的人夜裡是如何畏罪自裁的?」

他聲音一頓,厲聲呵斥道:「到底是誰在惺惺作態?到底是誰在血口噴人?

邵興敏到底是真的畏罪自裁,還是有人殺人滅口!?」

「一派胡言!!」

朱文珏面色劇變,目眥欲裂的說道:「邵興敏三子成婚,受邀前去的朝臣不知凡幾,我是赴宴了,但我亦是喝的大醉而歸。

訊息傳回來後,我自知與邵興敏接觸會引人猜忌,便下令閉門謝客,不在於邵興敏有任何接觸,如何會幹出殺人滅口的勾當?

我清清白白,又為何要殺人滅口?」

「我可從來都沒說過二哥是殺人滅口的主謀,二哥你為何這麼激動?」

「你…汙衊兄長!!」

「……」

兄弟二人當朝叱罵起來…

時間不夠,朱文景其實並未查到能證實二哥才是「蟻賊」的證據。

但沒有證據,並不代表沒有猜測,也並不妨礙他潑髒水…

而朱文珏自知與邵興敏結交洗不脫嫌疑,但聽到他不管有的沒的都往自己身上扯,亦是氣的眼睛發紅,與其據理力爭。

金鑾殿中…

一眾朝臣默契的不作聲…

徐伯清像是看戲的局外人似的,靜靜地看著兩位皇子爭執不休…

而永和帝見自己兩個兒子越吵越兇,互破髒水,面色更顯陰沉,隱隱有些不耐的喚道:「宋明德,徐伯清,聽命!」

被點到名的二人皆是有些茫然…

宋明德很快就反應過來,躬身待命,而徐伯清見狀亦學得有模有樣。

「朕命你二人去一趟邵興敏的府邸。」

永和帝目光微動,冷著臉說道:「將邵家人盡數捉拿至天牢審訊,順便查查邵興敏的死因,通報回來…」

「微臣領命…」

「現在就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