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處理掉曲倉的屍體,得到一把法器銀蛟剪。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連個儲物袋也沒有,陸沉擁有桃木劍與七枚劍星,用不上銀蛟剪,乾脆遞給了姜紅娥。

姜紅娥盤坐在石床上,徐徐煉化。

許久。

睜開了鳳目,紅唇微張,手上銀蛟剪化小,吸入靈竅。

“怎麼樣?”

“是九條道紋的一階法器,名字就叫【銀蛟剪】,材質是一公一母兩條千足銀蜈的完整屍體,如金似鐵,連尋常法器都能一剪兩段。”

“千足銀蜈是靈蟲?”

“對,常年生存在地下的一種罕見靈蟲,喜食礦脈金鐵,也就像曲倉這樣的地嬰才能尋到,估計也費了不少功夫,尋常遁地術都難以查探。”

“那還不錯。”

“嗯嗯~”

姜紅娥也是高興不已,紅唇輕啟,銀蛟剪又落入玉掌。

她把玩著小小剪刀愛不釋手,輕輕往前一送,就見那銀蛟剪變大變小,竟如飛劍一般圍著她飛上飛下。

“這是怎麼回事?”

“咯咯~”

姜紅娥笑的花枝招展,解釋道:

“這銀蛟剪上刻有‘如意’與‘控物’兩套符文,能在身周百米內自如操控,雖不及飛劍凌厲,卻也不差了。”

“原來如此。”

陸沉也是高興,尋常法器是沒有符文的。

像他的桃木劍就是白板法器,除了因為材質的原因,有點辟邪驅鬼的作用不提,能變大變小,只是因為【七星御劍法】足夠精妙,若是把桃木劍交給姜紅娥使用,那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桃木劍而已。

也只能拿在手中劈劈砍砍,想要像他那樣催動。

想都不要想。

說到底,器與法,就像前世“反木桶效應”的兩塊板子,哪個長,哪個更有優勢,當然,若能器法兼顧,齊頭並進,自然更顯威能。

只是。

想要在法器上銘刻符文,並不容易。

稍有不慎,就會將法器毀掉,損失慘重,所以刻有符文的法器很難得,而能銘刻符文的修士,更加珍惜。

這些人通常都是大勢力培養的底蘊。

不會隨意外放。

尋常散修想要學成,不是沒有,只能說很難,畢竟,在法器上銘刻符文是需要練手的,少有散修能承受一件件法器毀損。

並且...還能堅持下去。

姜紅娥只有一件法器,名叫【三丈紅綾】,正是由春蠶絲織成,雖能長能短,能捆能縛,但攻擊力終究不足。

有這銀蛟剪,陸沉南下時候也能放心不少。

......

天漸漸亮了。

一位白眉白鬚的老人跟著一隻蝸牛登上了蛤蟆島,他彎著腰,左手背於身後,右手託著個青銅鏡,認真盯著蝸牛,那蝸牛爬呀爬呀,一直爬到洞府前。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