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呆在房間裡,肖恩此時已經亂成一鍋螞蟻,急的不能行。

現在的他是呆在這裡也不是,走也不是。溫妮這突然的一棒槌不僅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

說到底,溫妮可是卡迪斯家族的嫡系後代,這樣身份尊貴的一個貴族女孩賭上了自己的清白,就算卡迪斯侯爵真的相信自己沒有怎麼樣,但恐怕為了挽回家族的榮譽,怕也是會將錯就錯。

而那樣的話,他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一念至此,他再也坐不住,來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眼,然後悄悄的向著莊園外面溜去。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為上策了,只是可惜了他才租了沒多久的別墅,那可花了他不少金幣,嗯......還有那些種好的太陽花。

心裡微微肉疼了一下,他一邊躲避著莊園裡來回行走的僕人,一邊注意著在莊園內巡邏的侍衛,終於在幾分鐘後,他來到了莊園的一處無人角落,然後一次用力就翻牆而出。

“茵蒂克絲,事已至此,看來我也只能做一回食言之人了。”

肖恩回頭望了眼高高聳立的院牆,想到茵蒂克絲和自己的承諾,眼眸中浮現濃濃的慚愧,但很快,他就重整心神,快速的消失在田野之中。

......

與此同時,溫妮也很“艱難”的被自己的貼身女僕和侍衛們追上,然後在泣不成聲中被貼身女僕扶著前往了侯爵的房間。

剛到門口,門就被推開,茵蒂克絲在一位留著絡腮鬍的中年男人的挽留中,微笑告辭。

結果,剛出門,茵蒂克絲就看到了捂臉哭泣以及旁邊神色焦慮的女僕。

“這位是......溫妮小姐!?”

茵蒂克絲因為提前看過了卡迪斯家族主要成員的資料,所以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哭泣的女孩正是卡迪斯侯爵的那位生性調皮的小女兒。

奇怪,她怎麼哭成這樣?難道......茵蒂克絲莫名的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眼中微光一閃,回頭望著依舊在微笑的卡迪斯侯爵道:“侯爵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茵蒂克絲小姐請慢走。”

卡迪斯侯爵不愧是歷經千年的大家族之主,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改變,甚至,他還很紳士的微微欠身,直到目送茵蒂克絲消失在視線中。

“你們下去吧。”

這時候,卡迪斯侯爵對著溫妮身邊的女僕和侍衛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侍衛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躬身告退,但是貼身女僕還是猶豫了下,最終在卡迪斯侯爵溫和的眼神下一臉擔憂的退去。

“進來吧。”

卡迪斯侯爵看了還在擦眼淚的溫妮一眼,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溫妮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咬牙跟了進去,並緊閉了房門。

“溫妮,你覺得這樣做就可以逃脫掉卡達王子的訂婚嗎?”

溫妮剛走進房間,就見前方的父親忽然轉過身體眼神灼灼的望著她。

溫妮心裡一緊,咬牙道:“父親,我不想嫁人。”

“所以你就編造出懷孕的謊言,還故意嫁禍到茵蒂克絲小姐帶來的那個男人身上?”

溫妮一愣,瞪大眼睛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