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些細針正是侵染了李小天收存自己的毒血,毒針暗器是從抱月樓與柳鈞一戰之後所制。

其實,自是發現自己血藏劇毒的時候,李小天就有過毒針暗器的想法,只是那時候身處山脈,忙於修行,一時沒在意,加上後來又發生那麼多驚險之事,等至出了山脈,時間已久,暗器毒針之事早就拋卻九霄雲外了。

直至後來李小天巡行秋國各州,尤其是幽州一戰,重新記起了毒針的想法,後經十里坡之後,休息了些日子,加上政務繁忙,一時又忘卻了,與柳鈞切磋之後,終於是下定決心弄暗器毒針,況且這毒針也好制弄,買來十幾根長細針,侵染毒血,便算大功告成了。

有些事,看起來似乎很困難,一旦下定決心去做,卻出奇的簡單,毒針便是如此,拖延是阻止進步最大的阻礙。

殺手既死,李小天連忙服下丹藥,起身走近搜物,這是對他存世價值的最好尊重。

一番摸索過後,李小天只搜到了一儲物袋,打量了下,裡頭基本都些丹藥,沒功法,更無其它的稀罕物。

緊接著,李小天把殺手屍體放置在一大樹下,取下其斗笠,戴在自己頭上,拿出幾壺酒,悉數淋在其屍體上,直接上過,頓時間,燃起大火。

別人是毀屍滅跡,李小天主要是毀屍滅毒。

李小天受的傷不重,服下丹藥之後,本想著反正沒走多遠,回趟上安城,與楊潛仁稟報,讓楊潛仁敲打敲打一下柳家,不說要對柳家怎麼樣,因為確實也沒實證證明是柳家所為,但至少可以讓其收斂,不然這樣三天兩頭派殺手來襲刺,而且殺手的實力也只會一個比一個更強,李小天的毒針也不能保證每次都管用,萬一失了手,小命堪憂。

仔細思索之後,李小天還是決定先行趕路,畢竟這次厄期洶湧,還是得抓緊時間去實地巡視,等到了駢州,再寫封信給楊潛仁奏報。

大雨滂沱,疾馬奔騰,終至駢州。

雷氏商會。

“大哥哥!”

李小天一入商門,還沒摘下斗笠,阿牛眼睛尖,對李小天印象又很深,一見便是認出了,大喊道。

“阿牛。”

李小天摸了摸阿牛的頭。

方副掌櫃見得李小天樣子有些狼狽,知其是來找雷掌櫃的,便道:“陸尚書,雷掌櫃在樓上廂房,我帶您去。”

於是乎,李小天跟著方副掌櫃上了樓,阿牛有眼力勁,沒跟上,自覺忙去了。

“陸兄,你這是出了什麼事?”

李小天一進廂房,雷鳴見得,驚問。

李小天無奈道:“說來話長,容我洗漱之後再細談。”

“這個自然。”雷鳴話完,叫道:“阿牛。”

沒一會兒阿牛便是來到敲門而入。

雷鳴繼續道:“帶陸兄去洗漱,順便叫你師傅備一桌好菜。”

阿牛的師傅是方副掌櫃。

“得嘞,掌櫃的,大哥哥,跟我來。”

於是乎,李小天跟著阿牛進了一廂房,沒一會兒,便有兩丫頭送來熱水,與衣物,兩丫頭欲給李小天搓澡,李小天直接拒絕。

洗漱完畢,換了一身新行頭,再來到雷鳴廂房吃酒。

“陸兄,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才見你進來,好像經歷過一場戰鬥?”

李小天一落座,雷鳴便關切又好奇地問道。

“被殺手刺殺。”李小天回道,然後喝了口酒。

雷鳴問道:“是誰?你好歹也是個戶部尚書。”

李小天道:“柳家,有沒有聽說過。”

雷鳴想了想,回道:“知道,京都第一大家族,是柳家所為?”

李小天道:“十之八九是,因為就在剛不久,柳家在我手上吃過一次大虧。”

雷鳴嘆道:“看來當官,尤其是你這種當好官的,是高危行業啊,殺手實力如何,我看陸兄已經通脈八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