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苗秀秀和金桔似乎感覺到有些失態不妥,連忙止聲,整個庭院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你們繼續耍你們的,不用管我,深宅大院,多點歡聲笑語,挺好。”

李小天話完,沒再打擾她們,去演武場練功去了。

不知不覺,三天又過,和往常一樣,李小天還是在這天出了門,與前幾次有所不同,這一次既沒去糧市,又沒去王宮,而是去了上安城某處的大倉庫,此時倉庫的盛勢浩大,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站有一大隊士兵,每兩個士兵的身旁放有一小推車,小推車上已疊滿了麻袋,瞧其樣子,裡頭裝的似乎是糧食。

“出發!”

隨著李小天的一聲令喝,大部隊紛紛推著載有麻袋的小車出了倉庫,浩浩湯湯地行於大街上,引來不少路人側目關注。

小車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李小天所管轄的大本營,都城的國有糧倉,不言而喻,這些正是李小天所收購的儲糧,至於整日不是在修行就是在修行路上的李小天,是如何搞到如此體量的糧食,那就不得而知了。

某廂房裡,柳蟄陳清紀管家及陳是規會聚一房。

柳陳兩大家族向來不和,明爭暗鬥不知有多少年,這次居然還能破天荒地坐在一起心平氣和論事。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很顯然,柳陳二家是因為共同利益才會約坐一起,而他們的共同利益便是此次讓他們頗感頭疼的儲糧。

距離厄期應至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天,而厄期遲遲未臨,這就讓他們頗感心慌了,加上方才得知李小天運了大量的糧食進了儲倉,雙壓之下,才不得不組織了這次雙族會議。

“你說他還會來找我們談嗎?”柳蟄問道。

陳清回道:“他這都有近十天沒來,大機率不會來,而且民糧也成熟了,這不,今天就大張旗鼓地儲糧了嗎?”

“那我們那麼多的儲糧如何處理?”柳蟄問道,這也是本次會議所要解決的根本問題。

“怎麼處理,很簡單,選擇賣與不賣。”陳是規化身廢話大師。

紀管家道:“賣,可以稍微回點血,不賣,可能回本,也有可能還要大放血,這得要看厄期推遲多久,或者說今年會不會有厄期,退一步說,假使今年有厄期,只是推遲,那麼推遲的時間是關鍵,如果再推遲幾個月,我們就會虧上加虧,到時其它的農作物相繼成熟,我們的儲糧就如同雞肋,而且為了糧食的保質,還需要耗費不菲的費用,總之,處境艱難。”

陳是規總結道:“說那麼多,不就是一句話,輸,平,輸的更慘,反正就是贏不了唄。”

“三叔,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陳清見陳是規一副消極態度,出言回懟。

陳是規被陳清訓說,頓時就不樂意,道:“解決問題,解決個屁,就賣與不賣的問題,磨磨唧唧的,要我說,早點出手給他,好歹也能回點本,權當就買了個教訓。”

紀管家道:“要知道,我們倆家的囤糧足以供給三個州城,數量龐大,而且都是高價回囤的,這一虧,可不一星半點。”

陳是規對這來來回回的車軲轆話聽得煩躁了,沒好聲道:“按你的意思,那就是不賣了,和老天爺對賭咯。”

紀管家忙道:“我也沒說不賣。”

陳是規諷道:“你這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怎麼,您還想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