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抱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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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天看著張山耐人尋味的怪模樣,不由感嘆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白痴,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我剛才一進店,店員就給我推銷什麼三天兩夜丸,接二連三水,這到底是些什麼藥?”
張山咳了咳,道:“祖傳秘方,晚上我給大哥帶點你就知道了這些藥的妙用。”
話完,又露出不懷好意的怪笑。
“這傢伙,是沒救了。”李小天心中暗歎。
久別重逢,一番長談之後,天色漸晚,燈火緩升時,李小天與張山出了正山堂,準備去對面的抱月樓。
一出門,李小天再次看到抱月樓時,與白天簡直判若兩樓,樓外紅燈籠鮮豔明亮,門客來往絡繹不絕,值得一提的是,這門客清一色都是男的,看守旁邊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風塵女子,拿著圓扇或是手帕,招攬著進入的男客,不僅如此,閣樓窗戶邊上亦有女子媚聲叫客,彼時的李小天茅塞頓開,才明白了那掌櫃與張山話裡的意思,感情這抱月樓不是酒樓,而是風月場所。
李小天未經男女之事,還是個雛,對於喝花酒內心是拒絕的,更為關鍵的是自己心中已有喜歡的人,雖說,男人三妻四妾,大有人在,但是,在李家溝裡,幾乎都是一妻一夫,從小的生活環境使他對愛情是專一的態度,忠貞不渝,即使是喝花酒那斷然也是不行的,可是,這時候打退堂鼓,作為大哥,面子上過不去,思索再三,李小天想了個折中的主意,跟張山進去,只喝酒吃菜,不碰裡面的女子不就行了。
“喲,這不是張掌櫃的嘛,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呢。”
李小天和張山剛一進門,一四十多歲的婦女就嬌聲對張山熱情招呼,顯然,張山是這抱月樓的常客。
“這位公子是?眼生得很。”
婦人見得陌生面孔,不由問道。
“這位是我的大…大客戶,好生伺候著,我買單!”張山大哥二字剛要說出口,看見李小天瞥著他,連忙改口,還好沒露餡,轉口道:“別廢話了,好快安排一間雅房,好酒好菜上著!”
說著,張山隨手丟給了婦人一錢袋,婦人接著,眉開眼笑地領著兩人上了樓。
既進廂房,沒多大會兒,婦人便帶兩個嫵媚騷豔的兩姑娘進了房間,不須說,這婦人就是抱月樓的老鴇。
姑娘們一入坐,就立馬給李小天和張山斟酒,嗲聲嗲氣想坐在兩人懷裡喂酒,張山那是輕車熟路來者不拒,李小天直接擺臂拒絕貼身,自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客官,您這也太不解風情了,莫非您還是個雛?”姑娘被拒,於是調笑道。
“這和雛不雛的沒關係,只是對你沒感覺。”李小天答道,完美避免了是不是處男的提問,畢竟,一個而冠少年,還保持處子之身真不多,還敢來吃花酒的那是少之又少,總而言之,太跌面。
“公子,您這話就傷人了,來抱月樓消遣,又不是找婆娘,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燈一滅,都一樣。”姑娘自以為幽默地笑道,又繼續朝李小天身上蹭靠。
李小天煩不勝煩,直接了當地拿出兩金幣,置於桌上,道:“不用陪我了,去陪他!”
“公子大氣,得令。”姑娘見到李小天出手如此闊綽,喜不自勝,連忙把金幣收入囊中,然後直接去勾搭張山。
“大,老闆你潔身自好,我左擁右抱,這不合適吧,算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也吃回素。”張山差點嘴瓢,他覺得吧,一人吃花酒,太沒意思,便將兩人打發走了。
“她們兩個胭脂俗粉,大哥看不上正常,不過,待會出場的那位頭牌,保證大哥有感覺,那身段,那長相,絕了。”張山想入非非地感嘆。
“那我可得拭目以待了。”說著,李小天撥開窗幔看了看下面的舞臺,看見一人,道:“楊真?”
“今天是頭牌出場的日子,他來正常,”張山亦朝樓下望去,看見老鴇正在熱情招呼,指向張山的廂房,忙道:“這老鴇定是告訴他我也來了,他等會肯定會來這個廂房。”
“那就化被動為主動,你主動去找他,你只需要記住兩點,第一,我們之前不認識,第二,我是你藥店的大客戶,即便碰見,統一口徑就行。”李小天淡定道。
“大哥,那我這就去了。”說著,張山出了房門。
李小天看著張山迫不及待的身影,不由搖了搖頭,對於張山心裡頭的小九九他是清楚的,吃花酒吃花酒,主要來就是採花的,像李小天這種只吃酒不採花,張山與他一起自是感覺無趣,和楊真就可以放開了耍,張山自是求之不得與楊真一起吃酒。
就這樣,廂房裡,李小天看著窗外喧囂嘈雜的人群,獨自自飲自酌,和這紙醉金迷之地顯得格格不入,打算吃飽喝足就離去。
過了會,酒菜已飽腹,李小天準備起身離去,驟然間,整個抱月樓一下子安靜了,只見一身穿霓裳,面掛白紗,手抱琵琶的女子,輕身一躍,飄落至舞臺中央,宛如驚鴻。
“好!”
“美!”
“颯!”
……
片刻後,看客們暴發出一陣喝彩聲。
從嘈雜的叫嚷聲中,李小天聽到了這他人稱女子為雙兒,應該是她在抱月樓的花名。
不得不說,作為抱月樓的頭牌,即便是半露臉,朦朧中亦也可知其頗有顏值,身材勻稱,尤其配上這身衣裳,可為錦上添花,普通男人,確實招架不住,何況是流連於風月場所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如此狂熱,也情有可原。
即使是頭牌出場,也沒能挽留住李小天,很可惜,他不是普通人,而且心中已有喜歡的人,說也奇怪,自是與拓跋洺顏確定了關係之後,每一次,看見女的,就會心中將她們默默與其比較,無一例外,拓跋洺顏都是全勝,這個頭牌亦是如此,尤其是眼睛,遠不及拓跋洺顏的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