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這麼出名,就不用多此一舉與王上要金牌了。”李小天心想,只覺庚年像是自己身份印章。

李小天打著官腔,道:“此次,我奉聖命巡察秋國各大州城,直說了吧,就是來檢查各州城的賬目的,一是我剛上任戶部尚書,王上對我的一次鍛鍊,二是反腐倡廉,以表聖上體恤民情。”

範同附言:“下官明白,一定會積極配合大人調查,幽州歷年賬本隨時備好可檢閱。”

李小天只道:“查賬之事不急,早聞幽州是南方水鄉,風景柔美,與京都大不同,難得來一次,先容我遊玩幾天。”

範同自薦道:“大人一路風塵,舟車勞頓,是該放鬆放鬆,小人不才,但對幽州還是瞭如指掌的,可做大人的嚮導。”

“導遊就不必了,你是幽州州牧,跟著我,我還怎麼好好地領略本地的風土人情,我自己隨便逛逛,你莫要擔心。”李小天婉拒,擔心二字說得重拉得長,格外強調,語帶雙關。

“大人遠見,說得是。”範同恭維完,又道:“那下官這就去大人安排設宴,接風洗塵,廂房也馬上備好了,還請兩位大人稍作歇息。”

“宴會就不必了,路過七州,也吃得膩歪了,對了,你把幽州歷年的賬目全部放在我的廂房裡,待會兒我便開始檢閱,早看完早收工,下面還有十幾個州城等著我呢。”李小天說完,擺擺手,示意範同去做事。

範同連忙辭去。

“庚統領,你覺得這幽州州牧如何?”待其走後,李小天問庚年。

庚年依舊惜字如金:“有問題。”

李小天大喜,以為庚年看出了什麼端倪,追問:“什麼問題?”

庚年道:“氣息。”

李小天不解,復問:“氣息?”

“我隱約能夠感覺到他的身上有股奇怪氣息,不像是修士的元氣波動,很微弱,你是通脈階段,感受不到很正常。”庚年解釋道。

李小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呆望著庚年,道:“原來你也能一句話說這麼長。”

庚年咳了咳,道:“當然,我又非啞巴。”

“難道範同是個修士?”李小天迴歸正題,問道。

剛說完,李小天連忙自我否決:“不對啊,我看過各州州牧的資料,雖有有幾個修士,但修為都不是很高,最重要的是,檔案上明確寫了範同不是修士啊?”

庚年道:“或者說,他不是正常修士。”

李小天疑複道:“不是正常修士?”

“只有這個回答,才符合你的提問。”庚年說的理所當然。

剪不斷,理還亂,既然搞不明白,多想無益,李小天總結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幽州州牧範同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還是有大問題,肯定會留有破綻,我們就好生在這幽州待些日子,不怕他不露馬腳。”

正此時,府上管家求見,應允進堂,拱手道:“大人,府外頭有一雷姓男子,自稱是您的…”

“讓他進來吧。”管家侍衛二字沒說話,李小天打斷道。

管家應允而去。

沒一會兒,雷鳴來到了大堂。

李小天剛想問他為什麼安頓了這麼久,誰料雷鳴一臉興奮,迫不及待道:“你們猜猜我剛剛在城裡看到了什麼?”

“無感。”庚年言簡意賅。

李小天無所謂道:“不想知道。”

“既然你們這麼不想知道,那我就偏不如你們的意,要告訴你們。”雷鳴暗自佩服自己的腦袋靈光,竟然能夠找出如此理直氣壯可以光明正大地講述故事的理由:“我在幽州居然發現了家雷氏商會。”

“你居然不知道幽州有雷氏商會,怪不得你被髮配到邊疆,連自家產業都不知道。”李小天打擊埋汰道。

“你就盡情嘲諷吧,等我說完,有你求我辦事的時候。”雷鳴白了李小天一眼,接著道:“重點來了,幽州商會的掌櫃是我的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