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民無言以對,卻又無可奈何,陰著臉走出辦公室,心裡也明白過來,什麼只是負責酒吧的安保工作,還不是想在自己身邊放一條長線,說到底還是信不過自己。

想到這裡,韓志民的神情有些恍惚,他依稀記得當年和米忠臣出生入死的時候,有時候為了十塊錢,就敢拿刀跟人拼命,還有一次,米忠臣被人堵在酒店,是自己帶人拼命把人搶出來,渾身的刀疤,哪處不是為了米忠臣挨的。

現在米忠臣旗下產業眾多,日進斗金,早就忘卻了當年同甘共苦的日子,如果沒有他韓志民,就不可能有米忠臣的今天。

“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了!”韓志民面色陰鷙走出酒吧,返回醫院,然後在醫院的病床上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晚上九點左右,酒吧開始上人,隨著喧鬧的dj聲響起,鐳射燈散發出五光十色的光線,酒吧的客人也都開始群魔亂舞。

十多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青年進入酒吧,找了兩處相鄰的卡座,點了些啤酒和小吃。

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兩夥人不知為何爭吵起來,雙方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這個要卸胳膊,那個要砍死對方。

雙方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嚇得原本看熱鬧的顧客四處逃竄,酒吧內頓時空蕩起來,只有十幾個好事著躲在遠處暗處,觀看著免費大片。

辦公室內,韓志民坐在老闆椅上看著酒吧內的監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趙東是吧,整個保安部都是我的人,你處理不好這件事,就等著滾蛋吧!

此時的趙東就站在酒吧二樓的鐵質欄杆後面,從這兩夥人進入酒吧,趙東就在觀察他們了。

酒吧一樓,一名剛入職的保安上前阻攔兩夥人,卻被人一鋼管砸在腦袋上,小保安“嗷”的一嗓子蹲在地上,鮮血順著指縫涓涓流出。

那人依舊不依不饒,對著小保安一頓能踹。

趙東看不下去了,噔噔噔下樓。

“哥幾個,我第一天上任就在酒吧裡鬧事,這麼不給我面子?”

“艹,這煞筆是誰啊?”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多管閒事信不信連你也幹了!”

兩夥人也不打架了,對著趙東破口大罵。

“我是這裡的保安主管,你們在這裡打架就是不行。”趙東抱著肩膀。

一名個頭足有一米九的青年,嚼著口香糖,氣焰囂張的低頭看著趙東:“你他麼是這裡的保安主管?”

“對,我是這裡的保安主管,我叫趙東,敢問朋友怎麼稱呼?”

“你問我?!”青年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我是你爹你願意嗎?”

青年哈哈大笑起來。

所有人都樂了,刺耳的笑聲傳遍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辦公室內,韓志民品著極品鐵觀音:“這小子跟人家趙東差不多歲數,怎麼能讓人家叫爹呢,過份,太過分了!”

那些保安們也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一直對這事坐視不理,完全是受了韓志民的指使。

正好也可以看看,這個新上任的保安部長,有什麼本事。

趙東也在笑,而且笑的很開心,所以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青年更加得意了,伸手就要把趙東推開:“就你還保安部長,麻溜給我尿尿活泥玩去吧…”

話沒說完,趙東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冰冷起來。

同時,一把單管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青年愣了一下,壓住內心的恐懼:“拿把破槍嚇唬誰呢?來,有種你打死我!”

“砰!”

趙東傷口下移,扣動了扳機。

青年的耳朵被打了稀爛,當場血水橫流,肉沫飛濺。

青年痛苦的叫聲傳遍酒吧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