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譁然聲和閃光燈下,任先禮等人被帶走。

凌霄也是。

現場很亂。

朱珊剛想往那邊跑,被曲連傑一把拽住:「你別去。」

朱珊很著急:「他還在流血。」

「你去了也沒用。」

這話,沒錯。

曲連傑抱起攝影機:「你把口罩帶上,自己想想辦法,而不是莽撞。」

說完,曲連傑就扛起攝影機跟著人流過去了。

朱珊退到牆邊,瞳孔恍然看著地面,低喃:「冷靜...冷靜...冷靜......」

朱珊狠狠掐了下手肘,然後掏出口罩戴上。

她逆著人流擠到臺前,此刻臺上已經沒人了。

檯面很大,朱珊一眼看不見上去的樓梯,她在旁邊拉了把椅子,藉著高度爬上臺。

她想找凌霄的律師徽章。

長桌上鋪著白色的絲絨布,上面倒拉著鮮花和話筒,還有幾頁精緻的宣發單。

朱珊估摸著剛才凌霄站的位置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枚金色的律師徽章。

她拿起來,白色的絲絨布上印著圓形的血跡,她的指尖也染上血跡。

朱珊腦袋裡立馬浮現凌霄受傷的臉頰,她眼眶一熱,把堅硬的徽章死死握在手心。

微涼的觸感漸漸變暖。

朱珊抬著三腳架下樓時,吳靜在大廳等她。

她把三腳架遞給吳靜,儘量用正常語調說話:「靜姐,我要去趟警局,就不跟你們回電視臺了。」

也不等吳靜應話,朱珊已經跑開。

她坐上計程車,手都還不受控制的在顫抖。

司機轉頭:「去哪兒?」

她想去警局。

可是朱珊連凌霄被帶到哪個警局都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

朱珊突然想起宋警官:「我要去xx區警察局。」

在車上,朱珊給宋警官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

到了警局,接警民警告訴朱珊,宋警官執行任務受傷了,現在在醫院。

可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傷得重不重,在哪個醫院等問題,那位民警都說不方便告知。

宋警官受傷了。

凌霄也受傷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朱珊匆匆忙忙跑出警局,攔了車又去宇森大廈。

在車上,她給李尚打電話。

李尚電話很快被接通,朱珊還沒開口,李尚先道:「珊珊,你先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