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膺緒就帶著一隊衛所士兵來到了代王府。

而在他們的隊伍中還有一輛蒙著黑布的馬車,看不出上面有什麼東西。

不過這馬車是從代王府後面進去的,而且再也沒有出來。

代王府的地牢內,朱桂和徐膺緒站在刑架面前,看著那個被綁在上面的男人。

徐膺緒解釋道:“這是昨晚來到衛所駐地的錦衣衛,他想讓我出兵突擊代王府。”

徐膺緒一臉沉著,不過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訝色,看來是想起昨天朱桂和他說的那番話。

如果沒有昨天的鋪墊,光憑昨晚錦衣衛的行動,他很大程度上會遵從‘皇命’。

朱桂點了點頭,讓親兵拿掉了那錦衣衛口中塞著的東西。

那錦衣衛瞪著眼睛對兩人喊道:“沒想到你們是一丘之貉,都是反賊,哈哈,你們都跑不了的,皇上很快就會派大軍來剿滅你們的。”

朱桂見狀,知道從這個狂熱分子口中根本問不出什麼來,又讓親兵把他的嘴給塞上了。

“王爺,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徐膺緒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剛才那錦衣衛的話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似乎他這麼做真的成為了反賊一樣。

“先關押在這裡吧。”朱桂說道。

“為何不……?”徐膺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聲音。

他親眼見到了朱桂殺死了幾十名錦衣衛,怎麼輪到這一個卻不殺了?

朱桂走到那錦衣衛聽不到的地方對徐膺緒道:“錦衣衛這次行動看來不是針對你一個,他們應該還派了人去遊說其他人了,本王之前處決那些錦衣衛是正當防衛,而且都能做到抹除所有痕跡,這個就不一樣了。”

徐膺緒點了點頭。

“他們會不會聯絡張茂?”

徐膺緒思考了一下,說道。

“很有可能,剛才本王已經派人去請他了,如果他不來的話,那就是要和本王站在對立面了。”

朱桂嘆了一口氣說道。

實際上他對張茂還是多有照拂的,如果就因為這件事而撕裂了兩人的關係,朱桂還真有點遺憾。

不過在‘大義’面前,張茂怎麼選擇,朱桂都不會感到驚訝。

兩人離開地牢,那去郡守府的親兵已經返回了,沒想到張茂竟然真的來了。

“代王,不知召見卑職有何要緊事?”張茂低頭拱手,十分恭敬的說道。

“你且隨本王來,本王有事要和你詳談。”

朱桂甚至讓徐膺緒都在門外等候,而帶著張茂進入了一間後院密室內。

一直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朱桂這才停下來,而除了兩人之外,再沒有一個人了。

“好了,可以卸下你的偽裝了。”

朱桂突然轉身,掏出手槍指著張茂道。

“卑職、卑職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張茂有些驚慌的說道。

看起來是在畏懼朱桂手裡的火器,可雙手卻繞到了背後。

“你雖然模仿張茂的聲音很像,但是你畢竟是武將出身,無論是身上的殺氣還是腳下的功夫都是隱藏不住的。”

朱桂淡淡的說道。

張茂楞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腳下,接著便撕掉了臉上的偽裝,露出一身錦衣衛的服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