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問,我不禁沉默了一下。說實話,以寧寧的聰明才智,我並不怎麼相信她還猜不出誰是寧次的同位體。

就算長相方面還難以肯定,但那幾乎一樣的查克拉,已經算是最為強有力的證據了。

可是,看著她死死抿住的嘴唇,和臉上那執拗的不服輸的倔強之意,我突然想到,她會不會以為寧次死在了他們剛才見到的少年時期,所以拒絕接受這樣的命運?

我解釋道:“雖然是亡者,但我們能夠以歷史中的過去形象出現,比如我。”

蛇一般的男人用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嘶啞聲音道:“我現在所處的階段,是二十歲左右。但實際上,我還繼續活了很久。寧次並沒有死在你們剛才所看見的那個年紀。”

……雖然也沒差多久。

“……他叫寧次?”寧寧的臉色,果然一瞬間好轉了許多。“……那他,是怎麼死的?”

“……”

果然,大家最好奇的,都是“自己”的死法。

我試圖含糊過去:“他是英雄。”

可是寧寧很敏銳道:“他做了什麼?”

“他保護了雛田和鳴人。”

“鳴人?”

“嗯。”

“他是什麼人?”

“寧次的朋友。”

“和雛田是什麼關係?”

“……雛田喜歡他。”

“雛田喜歡的人?”

寧寧皺起了眉頭,好像很不滿,也不明白和自己命運相同的寧次,他的“朋友”怎麼會跟日向宗家的人扯上關係。

“其實確切來說,是鳴人有了危險,雛田衝上去保護他,然後寧次再擋了上去。”

我只是如實相告,不料聽見這話,寧寧卻突然憤怒道:“也就是說,其實寧次是為了保護雛田衝過去的??憑什麼?!就因為她是宗家,我是分家嗎?”

這個時候的寧寧,對於宗家和分家的事情,敏感到了這個級別啊……

我輕聲道:“不,我想,那行為應該是出於寧次自己的意願。而且……在我們那個世界,寧次和雛田的關係很好。”

大姐頭雛田所在的那個世界,寧次是個色狼來著……

不過,這個設定應該就沒必要告訴寧寧了……

“那麼其他的世界呢?”寧寧卻略帶嘲諷的問道:“該不會只有這個世界,我和雛田的關係才不好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委婉道:“這只是一個階段性的過程。”

“階段性的過程?你的意思是,我討厭雛田只是現階段某種不可持續的行為?”

“……”

這群天才,說話用詞還真是深奧啊……

可是見我沒有回應,寧寧對此很執拗道:“那其他世界呢?其他世界,我和雛田是怎樣的命運?”

我還記得之前對“彼岸之人”的設定是,所有平行世界全滅,除了這個世界和“主世界”。因此我回答道:“據我所知,基本上大部分世界都毀滅了,殘餘下來的世界,我們只發現了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如果你要問另一個世界的命運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分別——寧次和宗家和解,願意以自己的意志保護和守護宗家的‘家人’,然後在戰鬥中為了保護妹妹和朋友而死。”

“家人?”可是這個詞彙,讓寧寧發出了不屑一顧的嗤笑聲,“但是等等,你說大部分世界都毀滅了,也就是說,即使寧次救下了雛田和那個鳴人,他們也很快就死了,是吧?那麼那個沒有毀滅的世界呢——在那個世界裡,寧次死了以後,雛田的命運是什麼?”

“她活了下來。”

“然後呢?”

“結了婚,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