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前輩?旗木前輩?——旗木前輩!”

直到我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呆呆的看著墓碑發呆的旗木茜才恍然回過了神來,迷茫的望了過來。

直到她的視線在我的臉上聚焦,我感覺她應該認出了我有點眼熟,便開了個玩笑,證明自己沒有惡意道:“精英上忍的警惕程度下降到了這個地步可不行啊,要是我是敵人的話怎麼辦?”

“……這裡可是木葉的腹地。”旗木茜慢慢眨了眨眼睛,終於從回憶中抽出了意識,她笑了笑,是那種純應付的禮貌而疏遠的客氣笑容:“你是……真澄是嗎?”

“旗木前輩記得我?”我有點意外,因為我原以為她最多隻會覺得我有點眼熟……

不過想到暗部的記憶力,再加上我跟鳴子關係親密,沒準暗地裡被各路大佬審查了一輪又一輪的身世,便又釋然了,“雨下的很大了,前輩沒帶傘嗎?”

“……”旗木茜這才轉頭看向了傘外的雨,“……沒事,我沒關係。”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啊……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鳴子跟我說,今天第七班是有任務的,作為帶隊上忍……不及時趕過去沒問題嗎?”

旗木茜這才愣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好像才想起來這麼回事似的,恍如從夢中驚醒:“現在幾點了?”

“剛才我在管理員的屋子裡,牆上的鐘顯示八點五十二。”

“啊……”看著她懊惱的捂著臉呻吟了一聲,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原著裡卡卡西遲到可是遲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沒想到背地裡原來不是故意的,也會懊惱的嗎?

我笑道:“這也沒有辦法啊,畢竟旗木前輩今天也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的一天啊。”

聽見這話,旗木茜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奇怪道:“你怎麼知道這句話?”

“昨天慶祝鳴子順利透過了下忍考核的時候,她告訴我的。”我說,“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我送你過去。”

“誒?啊——好,謝謝。”旗木茜似乎有點猝不及防,一時之間沒能拒絕。她遲疑了一下,跟著我並肩向著墓園外走去時,因為不夠熟悉,兩人間尷尬的沉寂了一下。

我心想,該不該主動說點什麼呢……

但我對旗木茜可並不熟悉啊,貿然開口說不定會把氣氛弄得更冷吧?

這時,旗木茜想了想,主動開口道:“鳴子……一定吐槽了我很多事情吧?”

唔,果然很在意鳴子的事情啊,是在我這裡打探情報嗎?

介於她跟鳴子父親的師徒關係,我並不介意透露一些鳴子的事情給她,她們兩個如果可以更快的增進了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倒沒有,只是說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搶鈴鐺什麼的,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同伴分給了她便當之類的。還有老師遲到了的理由很有意思什麼的。”

旗木茜顯然並不相信鳴子覺得“遲到的理由很有意思”,她笑了笑道:“我還以為她會說我吊兒郎當的,一點也不像個老師呢。”

你自己這不是很瞭解嘛!

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老師這個職業……誰也不是一開始就像的。不過我覺得旗木前輩沒問題的,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老師。”

這時,我們經過了管理員的門口,他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我朝著他鞠了鞠躬,打了個招呼。“我們先走咯?”

管理員對我點了點頭,但他看著旗木茜一眼,忍不住道:“喂!那邊那個小姑娘,以後可不要再大半夜的過來啊,作為守夜的人,我年紀大了,可不想某一天被你嚇死啊。”

“誒。”旗木茜面罩外露出的那隻眼睛微微瞪大了些許,好像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之前的行為給別人增添了麻煩。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啊,抱歉抱歉。”

然後拉住了我的手臂,拽著我趕緊快步離開了墓園。直到離開了管理員的視線,她才鬆開了手,放緩了腳步,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