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本次的會談中,雙方就有關籠中鳥失竊這一重大問題深入交換了意見。雙方交流內容豐富,成果豐碩,一致決定攜手合作,共同進步。

其間,彼岸之人中的日向雛田,與日向一族家主日向日足建立了良好的個人友誼。此次來訪中,日向日足正式授權了日向寧次關於“籠中鳥”的研究許可權,為雙方關係達到有史以來的最高點,邁出了里程碑式的一步。而日向雛田提供的有關“轉生眼”研究專案,也為日向一族的發展注入了新的動力。

……

等到和日向日足談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終於有空,暫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餓死了。

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我嘆了口氣,去廚房裡隨便弄了點吃的,又給鳴人和麵碼鏟了鏟貓砂,倒了一盆新的貓糧和飲用水。

看著它們站在食盆前低頭把貓糧啃的“咔咔”作響,不知怎麼的,在這安靜的屋子裡,這重複而富有節奏的啃食聲,竟讓我覺得非常治癒。

我忍不住蹲在一旁,看著它們兩個小傢伙吃的津津有味,對於什麼忍者啊、無限月讀啊、大筒木啊,彷彿絲毫沒有放在眼裡。

真幸福啊……

我感嘆著伸出手去,在它們兩個被養的油光水滑的毛髮上,從雙耳之間一路擼到脊背,像是想要從它們從容淡定的姿態中,汲取力量一般。

面碼被我一擼,親暱的仰起頭來,清亮的茶色眼眸又圓又大,衝著我聲音又嬌又軟的叫:“喵~”

鳴人也不甘示弱的在我腳邊蹭來蹭去,被我撓了撓下巴,便乾脆往我腳邊一躺,碰瓷般的四腳朝天,露出了柔軟的肚皮,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真可愛。我一邊把它們擼來擼去,一邊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放鬆,以及伴隨著放鬆而陣陣湧起的疲倦。

我忍耐著那暫且還不算強烈的疲憊,伴隨著擼貓得來的安定心情,走進衛生間,看見了洗手池上方的鏡子。

鏡子裡的人沒有寫輪眼,也沒有白眼,臉色雖然因為多日的昏睡而有些蒼白,但也比宇智波鼬健康多了。

我握了握雙手,感覺雙手寬厚有力,身體高大,也絕不是日向雛田那樣身體柔韌的少女。

我是真澄。

是木葉的中忍。討厭繁瑣的任務,討厭危險的任務,也討厭要出門很長時間的任務。

是忍者學校的老師。負責教授忍具應用課。

是天天的師兄。每次她外出執行完任務回來,我們都要聚上一次。

還是鳴子的投餵者。

就是這樣。

僅此而已。

——一定要記住,僅此而已。

儘管宇智波鼬、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也都是我,但一旦迷失進去,忘記了真正的自己,那可就太可笑了。

而對於真正的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

我定定的凝注著鏡子,頹然的捂住了臉。

啊啊……寧寧。

要去找她嗎?

解釋一下?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一定很生氣吧?說不定會啐我一臉……

但,就算解釋不清,也還是去當面道個歉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