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

雖然蠍的奶奶是砂隱村的長老,不過她自己作死刺殺了三代風影,就算是長老也沒理由保住她。

如果把她帶回木葉,還不肯交給砂隱村的話,怕是又要鬧出一場外交糾紛。更何況,我連木葉都不大想交。因為交給木葉,多半也是要送去審訊部,九死一生,那我何必在這裡放她一馬?

想了想,我說,“我可以成為你的庇佑人。”

蠍頓時一愣。

所謂的庇佑人,是戰國時期的一種古老傳統,戰敗者向勝利者宣誓效忠,獻上自己的一切,而勝利者若是接受,成為對方的庇佑人,便要在接受對方的忠誠與性命的同時,將對方的一切承擔下來,包括所有的罪惡。

再不斬和白就有點類似這種君臣一般的追隨者關係。

只是在一國一村的制度建立後,這種古老的傳統早已在明面上消亡——因為所有的忍者理論上都效忠於忍村。

不過在黑暗的世界裡,叛忍間有不少弱者為了活命依附於強者,還維持著這樣的制度,因此蠍並不陌生。

可向來都是她成為別人的庇護者——

“比起殺了你,你活下來,能做更多的事情。”我心想把你們殺了,到時候黑絕再一回收,然後有事沒事再穢土出來,我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對了,說起這個,一會兒得記得把鬼鮫的屍體火化了才行。

我這麼想著的時候,蠍問道:“你的術是什麼?”

術?

我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我的追隨者會被施以怎樣的術——就像大蛇丸會給自己的部下咒印,而蠍也會給自己的部下施以潛腦操砂之術一樣,這是一種儀式,宣告了“這個人是我的所有物”的含義,同時也建立起了足夠強勢的控制權。

但是我現在是宇智波鼬……宇智波鼬沒有相關的忍術啊,我總不能朝著別人嘴巴里懟只烏鴉進去吧?

嗯……?等等,烏鴉的話……

“我的術叫做別天神。”我說,“這是宇智波一族目前為止,已知的最強幻術。它可以修改一個人的意志,而對方完全無法察覺。”

聞言,蠍驀地皺起了眉頭。

這種術聽起來就很邪門——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意志被篡改,她的潛腦操砂術都只是暫且封印部下的記憶,這個直接就修正意志了,若是真的被施術,連解除的想法都不會有,基本上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我很能理解她在想什麼,也明白她都在忌憚什麼,但不代表我還能跟她商量。

我好心的提醒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份啊。蠍。”

“但我還可以選擇去死——有些術我絕對不會接受。”蠍冷冷道:“你會植入什麼意志給我?效忠你?保護你?無條件的服從你?話先說在前頭,我的身體基本上全部都是傀儡了,如果你是覺得我的長相可以用來暖床,那可就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體溫連暖床都不夠。”

……這傢伙也不知道叛出砂隱村之後,在叛忍界都經歷了什麼,這種事情看起來好像司空見慣了一樣。

不過,想到她的長相,若是不隱藏在醜陋詭異的傀儡之中,那麼被盯上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她大概,碰到過很多垂涎她美色的忍者吧。

“‘我們是家人’。”我打斷了她,“這個怎麼樣?”

蠍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非常古怪,“……我可不會效忠我的家人。”

“我知道。”

“我也不會保護我的家人,更不會為了他們而戰。你植入這個思想,可沒有辦法保證我的忠誠!”

“你的奶奶,是砂隱村的長老千代婆婆吧?”

“呵。那又怎樣?她估計早就以為我死了,你該不會是想拿我要挾她什麼吧?那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