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

金一趟給病人看完病過來了,本來他心情還不錯。

但當他看到兩個女兒左右挽著江平安的胳膊有說有笑時,臉頓時就黑了。

「哼!成何體統!」金一趟揮著衣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金枝靠在江平安胳膊上嘁嘁一笑,吐了吐舌頭,小聲說:「他生氣了。」

「能不生氣麼?他剛才沒跑進來跟我拼命就算剋制了!」江平安翻了個白眼。

然後從兩人懷裡把胳膊拿出來,起身說:「我得去勸勸,免得他想不開!」

「是要去勸,雖然他不會想不開,但你走後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金枝連忙道。

江平安笑了笑,拍拍二人的肩膀,寬慰道:「放心吧,準讓他消氣兒。」

說著,就轉身邁步走出茶室。

來到診室,金一趟冷冷的看著他,沒好氣道:「你小子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不敢,我要真和你過不去,早些年就帶著金秀私奔了。」江平安笑著說。

走上前坐下後,江平安掏了根菸遞過去,繼續道:

「這人的感情啊,最是複雜,金秀還好說。」

「金枝這丫頭你越是攔著,她越是要和你對著幹。」

「老金啊,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要不是我攔著,金枝會這麼安分守己?」

金一趟皺眉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這一不留神,兩個女兒都差點兒沒了。」

「是,我承認她們都聽你的話,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就不聽我的安排了。」

江平安冷笑道:「呵呵,現在還想著安排兩個女兒,還是多為自己先考慮吧!」

「我自己?我都快入土的了人了,能有什麼好考慮的?」金一趟沒好氣道。

「我現在活著的希望,就是趕緊找個知根知底的上門女婿,把醫術傳下去。」

江平安道:「少來,我就不信你最近沒聽到什麼風聲,明年啊,嘿嘿……」

金一趟頓時不說話了,以他的醫術和多年的經營,結交的貴人不比江平安少。

雖然現在只在小範圍內傳出風言風語,而且也不多,卻也足夠讓他寢食難安。

作為從戰亂年代活下來的人,有足夠的警惕性是母庸置疑的,要不然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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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年下半年,尤其是最近一兩月,偶爾聽到幾句話,卻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