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賈張氏爬到炕上,收攏雙腿,盤坐著,嘖嘖兩聲道:

「這易中海還真會見縫插針啊,逮住機會就把閻埠貴拉下馬了。」

「還有江平安的心也夠黑的,明知道閻埠貴最摳門兒,卻罰他那麼多的款。」

「二十八塊錢,相當於他一個月工資,估計閻埠貴要心疼好久了。」

秦淮茹取了毛巾,放在熱水裡搓了幾下,擰乾後給小當擦臉擦手。

聞言後,她琢磨片刻,說道:「閻大爺被平安罰款,怪不得別人。」

「他確實投機倒把了,犯了錯誤,被平安逮住把柄,只能怪他自己。」

「我認為平安從重處罰閻大爺是對的,殺一儆百,免得其他人也有樣學樣。」

賈張氏默默點頭,沉吟道:「話雖如此,可江平安下手也確實夠過斷的。」

「這小子平時見誰都笑呵呵的,但翻了臉後,誰也不認。」

「他最精明的地方就是很少自己出頭,得罪人的事都讓別人幹了。」

「這次也差不多,不信你看,閻埠貴雖然對江平安不滿,但他卻更恨劉海中。」

「對了,他不是要用那罰款買糧食分給大夥兒的嗎?」

「淮茹,咱們現在有些積蓄,你趕緊拿些錢。」

「請他幫忙順帶買些糧食回來,這幾天吃紅薯都快吃吐了。」

秦淮茹皺眉道:「我跟他約定的是從下個月開始,他幫忙買糧食。」

「左右也只有幾天就要支糧了,早幾天買回來怎麼了?」賈張氏揚眉道。

「你看看棒梗,都餓瘦好多,再吃幾天紅薯,肋骨都現出來了!」

「我看是你不想吃紅薯了吧?」秦淮茹心道。

嘴裡卻道:「明兒一早我送錢過去吧,這會兒太晚了。」

「不行,這會兒就去送。」賈張氏皺眉道。

「沒見今兒天沒亮他就出去了麼?鬼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

「要是錯過了機會,就得等支糧的時候請他幫忙了!」

「快去,你想把棒梗和我餓死啊?叫你去,你就去!」

秦淮茹遲疑不決道:「這麼晚,我一寡婦上門去找他……」

「怕什麼,不有我做證麼?」賈張氏冷哼一聲說。

「誰要敢亂嚼舌頭,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秦淮茹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