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

「你先過去,我回院兒裡拿一斤葡萄乾給曉娥姐帶去。」江平安對許大茂說。

葡萄乾是補血的,又屬於溫性水果,讓婁曉娥吃點比較好。

許大茂回道:「那我跟你一塊兒回院兒裡,去拿包煙帶著,我身上沒煙了。」

兩人方向一轉,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四合院兒。

「哈哈,二大爺家的兩隻母雞還是死了!」

院子裡,只見二大媽在用開水燙雞毛,許大茂幸災樂禍大笑。

二大媽抬頭氣憤道:「許大茂,我家的雞死了,很好笑是吧?」

「哈哈,好不好笑我不知道。」許大茂笑道。

「不過你在院兒裡拔毛,就不怕把瘟病帶來,傳染給其他人家裡的雞了?」

二大媽冷哼一聲,說:「我們這雞就不是得瘟病死的,而是營養不良死的。」

其實她不安好心,自家的雞死了,也想讓其他人家裡的雞死。

所以她才偷偷摸摸的把雞拿回院裡來拔毛,想把病也帶回來。

沒想到許大茂這個狗東西,一進院兒裡,就大聲嚷嚷,這讓二大媽有些害怕。

她畢竟是個女同志,雖然氣憤之下,做了壞事,卻害怕別人發現了。

然而這會兒已經被人發現了,就開始硬撐狡辯,不敢承認。

許大茂也懶得跟她爭辯,但他剛才大聲嚷嚷,已經讓人聽到了。

院兒裡的留守婦女聽到聲音,全趕來看熱鬧。

但當看到二大媽的雞死後,都不澹定了。

「二大媽!你心腸怎麼這麼壞?你不得好死!」

「你好狠毒啊,自家雞死了,還想連累別家的雞也死!」

「快把雞拿出去,再拿石灰過來消毒,應該還可以搶救一下!」

「……」

院兒裡頓時亂了套,罵人的罵人,找石灰的找石灰。

許大茂在邊上看得哈哈大笑,他就喜歡看到院兒裡的人雞飛狗跳的樣子。

江平安無語道:「許大茂,你要是不想捱打,就趕緊收聲。」

「你也不看看這會兒是什麼情況,是笑的時候?」

許大茂噎了下,笑聲戛然而止,不敢再笑了。

院兒裡的這些婦女撒起潑來,他還真有些忌憚。

二大媽手裡提著一隻拔了些毛的雞,另一隻丟在鍋裡燙著。

幾個大媽上前,拉著二大媽往院外走,又有人抬著鍋跟上。

「放開我,放開我,我在自家門口拔雞毛,你們憑什麼攆我出來?」

二大媽被人押著,張牙舞爪,十分憤怒。

「再犟,再犟我就不認你是二大媽,打死你個心黑爛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