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

易中海撲在床上,一大媽拿著藥酒幫忙揉傷。

「你也是,這麼大歲數了,不注意體面。」一大媽嘮叨說。

「傻柱兩口吵就吵吧,白天吵架晚上和,你去勸個什麼勁兒?」

易中海疼的齜牙咧嘴,直抽涼氣。

何雨柱那一腳憤怒踹出去的,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這麼老骨頭,如何能受得了?

當時因為緊張,倒沒顧得上傷勢,回來後,他連站著都不行,腰像斷了一樣。

「本來沒事兒的,全怪賈東旭。」

易中海咬牙切齒道,恨極了賈東旭。

一大媽點頭道:「賈家的人,沒一個好的。」

「那會兒老賈死後,賈張氏過來求你收賈東旭為徒,我就強烈反對。」

「那小子從小就能看出來,心性薄涼,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你說說,這些年你不但教他學手藝,還幫他升級,他可承你情?」

「還有,這些年你也沒少為賈家出頭,有事兒沒事兒接濟他們。」

「要不是有你庇護,以賈家在院兒裡的名聲,會有好日子過?」

「可你瞧瞧,升米恩鬥米仇,賈家因為你不給他們借糧,整你毫不手軟。」

「幸好當初你放棄讓賈東旭養老……」

「真指望他,咱們老了不說三病兩痛沒人照顧,估計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易中海暗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今兒賈東旭的做法,確實傷透了他的心。

可以說,他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恨一個人。

哪怕是鄭剛整他,他都不是太恨。

自己大意被整,總有機會報復回去。

但賈東旭不一樣,是他帶了多年的徒弟。

易中海為他付出了太多,才感到更加心寒。

就了幾斤糧食,賈東旭就敢往死裡整他,可見心腸有多歹毒!

「淮茹……」易中海心裡閃現出秦淮茹的身影。

「她倒是個好女人,這幾個月一直沒找到機會跟她接觸。」

「看來要從長計議了,這事兒不能急,要想個穩妥的法子。」

……

前院兒。

閻埠貴和江平安站在雞籠前,看著無精打采的兩隻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