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記者節,宣枳請的十五天假期也堪堪結束。

不過,在此之前,她已經提早了兩天回去上班。

因為主編通知她獲得了華國第32屆優秀新聞獎,要在11月8號記者節這天去參加表彰大會,所以她便先回來做些工作準備。

但出門時,她將手上那枚光彩奪目的皇冠婚戒摘下來讓陳京裴暫時保管, “等咱們舉行婚禮,你再為我戴上。”

“好。”陳京裴不敢有什麼異言,畢竟前些天在觀景陽臺惹得她不是很開心,且賣力哄了好幾夜才哄好,他必須百依百順的把她侍候妥帖了。

不然她那清奇的腦回路一旦轉悠起來,真是能要命。

知道她後來是怎麼說他的嗎?

她說:“陳京裴,我懷疑你突然給我灌輸這樣的思想, 是心裡有鬼了。我告訴你,不管如何,我父親拋妻棄子是事實,他這輩子都別想洗白。而我也沒資格代替我媽媽去原諒接受他!你以後若是敢再提,我將一律視作你是想出軌處置!並附送你一份超級豪華綠色大套餐,你自己看著辦!”

真的,不好惹,怕慘。

於是,這些日,他如履薄冰,連甄延發過來的血緣鑑定報告,他都捂得緊緊的, 就怕一不小心被她瞧見了。

因為, 他想,她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甚至,還有可能會加劇她的痛若……

“再抱一會。”把婚戒攏入掌心, 陳京裴揉掐著她的小柳腰,眸中未饜的慾念漸漸被疼惜佔據。

宣枳卻回想著這連續幾夜,果斷拍開他,“再抱下去,又得兩小時。你給我好好節制到新婚夜。”

說完,沒去探究他的表情,就拎起揹包走了。

陳京裴無奈一笑,自言自語道:“節制到新婚夜也行,別受不了就行。”

然,嘴上雖這樣痞裡痞氣著,心裡想的還是辦正事要緊。

他拿出手機,撥通溫瑾朗的電話。

溫瑾朗興許剛起床,聲音略顯低沉:“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阿裴。”

“瑾叔,我想確認一件事。”陳京裴站在窗前,叼了一根菸,點燃。

“何事?”溫瑾朗那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邊聽電話,邊穿衣服。

陳京裴不跟他兜圈,直接問他:“溫邂周是蓓姨生的嗎?”

溫瑾朗震住:“……”

陳京裴等了兩三秒,還沒聽到他回答,便又說:“您若不講, 那我會考慮把他送回溫家去。”

“是!”溫瑾朗急急道, 儘管清楚陳京裴只是在故意威脅他,他也不懼讓陳京裴知道:“這件事,我連你爸都沒說,我只告訴你。阿邂是你蓓姨生的。他和曦希……”

他話音稍頓,目光落在枕邊睡得正沉的女人臉上,“都是你蓓姨生的,龍鳳胎。”

果然。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夾著煙枝的手,不自禁攥緊,陳京裴再度開口的嗓音顯然有些激動難抑:“那您為何瞞著?曦希是妹妹還是姐姐?”

“曦希是姐姐。”一提起曦希,溫瑾朗又熱淚盈眶,而後生怕將床上的女人驚醒,連忙開門出去外面講:“阿裴,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見面聊,可以嗎?”

“可以。”陳京裴也想盡快弄清來龍去脈,“我給您個地址,您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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