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其他記者都出去採訪新聞還未回來。

偌大的辦公空間裡,只有宣枳和沈逆倆人。

沈逆在弄影片剪輯,宣枳在修擬稿子。

忽而擱在桌面的手機螢幕亮了亮,宣枳抬眸睨去,快捷欄顯示——

陳過敏:〔語音〕

兩條。

也不知是要說什麼事。

宣枳點進聊天話框,將語音條調為聽筒模式。

下秒。

陳京裴如火燎原的嗓音在耳畔低低擴開。

“阿枳,現在來我公司一趟,行嗎?”

“哥哥很難受。”

難受?

宣枳寫稿子寫得大腦宕機,短時間內也沒往深處聯想,只是單純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

〔哪裡難受?是生病了嗎?〕她敲字問他。

陳京裴秒讀完她的回覆,感覺她的態度不冷不熱,便將計就計的賣慘哄騙她。

“渾身都難受,胸口也很悶,有些喘不過氣。”他說著,故意艱難的粗喘兩聲。

宣枳真後悔沒插上耳機聽。

因為在這麼安靜的環境裡,即使把語音調成聽筒模式,還是能讓坐在旁邊工位上的沈逆聽見了個七七八八。

她佯裝淡定,繼續敲字:〔我知道了,你先歇會,我現在就過去〕

連標點符號都顧不上寫,宣枳發完資訊,就將幾篇不同擬題的稿子整理在一個文件裡,發給主編稽核刊登。

接著,她交代沈逆:“你影片剪輯好後,直接上傳到咱們報社的APP就行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沈逆知道她是要去找陳京裴,頓時痞氣的說:“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喜歡哥哥釀的酒了,原來他騷起來這麼無敵。嘖嘖,一句哥哥很難受,都把宣枳老師你的魂兒都給勾沒了。”

宣枳:“…………”

“但,”沈逆話峰倏然輾轉,“宣枳老師,年下弟弟難受起來也很要命的。特別想要姐姐疼……”

砰!

沈逆賤賤的話音還未落盡,宣枳看見桌底下有個紙皮箱,便一把抄起來扣在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