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巷長街,歡聲笑語漸漸散盡。

門庭若市的陳家府恢復冷清。

宣枳待長輩們的車一輛接一輛的駛向外面大馬路,她才掏出鑰匙,解鎖車門,坐進自己開過來的車裡。

正低頭扣上安全帶。

倏而,陳京裴斜倚在大門石雕旁邊捻滅手上香菸,踱到車前,銜著淡淡菸草味的修長手指掠進視窗,挑起她精緻漂亮的下顎,低聲說:“今晚,去我那邊睡。”

被菸草燻過的嗓音又啞又沉,宣枳目光被迫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只見他眸底微微發紅,剋制不住滿腔情慾,“好不好?”

似不容抗拒,又似在懇求。

“我不想。”宣枳摸索著安全帶,咔噠一聲,將其緊緊扣上,冷血無情說:“都分手了,就別再睡了。”

陳京裴:“……”

陳京裴被她的口是心非激得又想做瘋批。

但冷靜想想,她全身上下也就剩這張嘴最犟了。

於是俯低身軀,將她下頜骨再抬高兩分,薄唇肆無忌憚的直抵她撓人的小嘴角,輕輕啃噬輾咬,“你可別說,你每天晚上不會想我。放縱了你半個月,我耐心已經有限。”

話語間,他攜著幾分病嬌的潛質撬開她唇齒,“別逼哥哥圈養你,阿枳。”

她是驕矜自由的小天鵝,他不捨得將她縛為籠中金絲雀。

可她若再不聽話……

唇瓣驟然被重重輾了一下,炙吻探索得愈深,宣枳羽睫輕輕顫慄,怕他真的要在陳家府大門口玩火。

她忙不跌抵開他胸膛,輕喘著氣妥協:“行,我答應你,今晚去你那邊睡。我們快點回去。”

說完,在陳京裴的身軀往外退開之際,她趕緊啟火踩下油門,嗖的一聲,溜了個沒影。

陳京裴站在原地無奈輕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乖。

……

回到珈湖灣,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進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拿著吹風筒坐在矮几前烘乾頭髮,突然乘鯨大廈那尾銀色鯨魚在掠過夜空那輪明月時,轟的一聲,炸成漫天的火樹銀花。

緊接著,火樹銀花又凝成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