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宣枳神情冷然,尤其是回想起五年前,溫曦希端著一副“正室”的高姿態,諷刺她只不過是陳京裴的一件等玩膩了就隨手可扔的玩物罷了,她驟時眸底更是迸射出寒光,“再不鬆手,我就要咬了!”

“給你咬。”陳京裴語氣極其蔫壞,依然用鼻樑骨輕蹭她敏感的耳垂,雙手也愈加肆無忌憚的纏緊她纖細的腰肢。

宣枳或多或少都有些經不住他的耳鬢廝磨,但這回,她是真的決定狠下心了,果斷扳住他一根無名指,俯低頭顱,張開一口小白牙,狠狠的撕咬下去。

陳京裴暗吸涼氣,未曾料到她咬起人來,竟會這般疼。

“阿枳,你咬得這麼用力,若是把我的手指咬斷了,那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要怎麼給我戴戒指?”他忍著痛楚調侃。

“斷了就戴腳趾上!”宣枳順口懟他,並沒仔細聽全他的整段話。

陳京裴忍俊不禁,“那看來婚後,我出門得天天穿拖鞋才行了。”

這樣才能顯擺出他的婚戒。

見他還有閒情鬼扯,宣枳氣不打一處來,越發用力撕咬他的皮肉,直至咬得嚐到一絲血腥味為止。

指骨連心,陳京裴心尖控制不住輕顫,但始終沒有鬆動半分。

最後,反倒是宣枳自己咬累了,放棄掙扎。

陳京裴如願以償的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宣枳猶如被拔光了刺的小刺蝟,溫馴乖巧的轉過正臉,埋進他胸膛裡,卻仍然非常犟的說:“就今天這一次,以後,你不許再來糾纏我!”

陳京裴選擇沉默,沒有應答她。

下一站,是霈城。

沿途的風景,已遙遙可見到碧藍的海岸線。還有獨屬霈城海邊小鎮建築風格的藍白色樓房,鱗次櫛比,極為解壓治癒。

“阿枳,看海。”陳京裴輕輕喚她。

“嗯?”宣枳差點趴在他懷裡睡著了,小鼻音懶洋洋的,“到了嗎?”

“快到了。”陳京裴喉結莫名一緊,許是好久好久沒聽到她這樣說話的語氣了。

宣枳聞言,揉了下眼睛,昂起頭顱,朝窗外望去。

入眼一片治癒的藍,是霈城的海。

眸底倏而溼潤,宣枳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

“要不要去看看?”陳京裴俯在她耳邊輕問。

宣枳搖搖頭,“下次吧。”

陳京裴遵從她的決定。

不過,他頓了頓,暗搓搓問:“下次,什麼時候來?”

“不清楚。”宣枳拿起擱在小餐桌上的相機,朝著玻璃窗,對著大海,攝下幾張留作紀念。

陳京裴抬手覆上她握著相機的漂亮手指,幫她按下快門,說:“是還沒計劃好,還是不想讓我跟來?”

“都有。”宣枳直言不諱。

陳京裴氣笑,可又完全拿她沒轍,“你真的挺行,陳宣枳。”

宣枳將冷漠無情進行到底,“別再把你的姓冠給我了。我以後,可能會嫁給張三李四沈五的都不一定。”

陳京裴:……張三李四沈五??

陳京裴的無名指又泛起一陣錘心刺骨的痛楚,卻依舊佯裝得雲淡風輕,浪蕩不羈。

“那挺巧,我媽姓張,我外婆姓李,我奶奶姓沈,你喜歡嫁給哪個姓氏的,我都可以為你改。”

宣枳:“……”我喜歡姓糞的,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