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輪黃月緩緩執行,夜色正濃。

楊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不過他這次肚子並沒有像上次那麼餓,再加上月亮的位置,看起來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

他抖了抖翅膀,梳理著本次出神的收穫。

和上次相比,這次出神並沒有什麼收穫,只是去了一個完全不知道位置的殘天塔,見到了一個瘋癲的童子,那童子在沙漠裡永無止境的啃噬佛像,原因不明。

但和上次的巧合出神不同,這一次他是主動。

這說明了那灰霧並非出神必然抵達的地方,他可以在夢中去其他地方。去的地方也不固定,暫時看來沒有發現什麼規律。

楊梟心裡有一絲欣喜,這多少也算是一種能力了,在這個完全未知的世界上,多種能力總歸是好的,儘管他並不知道這種能力的來源是什麼。

可惜的是,那童子沒能將太上陰符篇的疑問為他解答,他還是沒找到開竅的方法,這多少有些遺憾,不過沒關係,既然確定了自己可以出神去其他地方,那麼大不了再來幾次,總會有人知道的。

……

抖了抖翅膀,楊梟向樹下飛去。

上一次他壓根就不確定自己能否出神,並未有什麼準備。得虧這一次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但想到第一次出神的時候時間足足過了半個月,差點沒被餓死,好歹存了些花豹肉才熬過了飢餓。

若是這一次時間要是拉的長一些,此刻的他可能又得餓著肚子去打獵,萬一現實遇到什麼緊急情況自己還在出神狀態,那可就危險了。

於是,楊梟決定先去捕獵一些老鼠,然後再準備一處隱蔽的洞穴,方便之後出神使用。

……

輕盈的微風中,楊梟從天空劃過,銳利的眼神不斷在林間掃過,時刻注意著老鼠出沒的跡象,然而飛到一處溪流附近時,他停了下來。

眼前的一幕景象讓他有些在意。

那溪水裡,漂浮著一團褐色道袍,道袍伴隨著溪水,在水中不斷舞動,向下流游去。

看著那道袍流過去,楊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溪水中為什麼會有件袍子飄過去?

帶著困惑,他往上游飛了一截,卻在河邊發現了凌亂的木盆和丟棄的捶棒。當然,還有一些白色的襪子和皂角散落在河邊,不明所以。

楊梟停在了樹幹上看著那凌亂的木盆和捶棒,心裡犯起了嘀咕。

這地方是那鹿仙觀的童子每夜出來洗衣服的地方,楊梟在此地呆了數月,每晚都能聽見捶棒敲擊的聲音。

可現在木盆和捶棒還在,道觀中洗衣的童子卻不見蹤影。

再想到那件被水流沖走的道袍,楊梟更覺奇怪了。

難不成那童子洗衣洗的好好的被什麼林中猛獸給叼了去了嗎。

他轉動腦袋,盯著地面上散落的木盆和捶棒,卻並未在旁邊發現有猛獸的腳印,也沒有看到掙扎或打鬥的痕跡,更沒有看見有什麼血跡屍體。

想了想,楊梟決定不去管他。

那童子愛洗衣服不洗,或許是洗一半覺醒了社會主義之魂不幹了也說不準,誰知道呢。

他重新拍著翅膀飛走了,繼續在林子裡尋找老鼠。

運氣不錯,今夜的他很快便捕到了三隻老鼠外加一條小水蛇,飽餐一頓後楊梟抓著剩餘的老鼠向自己的巢穴裡飛了過去。

他決定將這兩隻老鼠剝皮風乾,作為緊急儲備糧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