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信擺在面前,黎順水竟有些莫名的害怕。

“我能看看嘛?”

這句話,有些唐突,有些無禮,這是他們之間的私密之物,他提出來要看看多少不合適,可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看。

“恩!”

恩來就是拿出來給他看的。

沒關係,就算他現在想不起來,她就陪著他,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

此刻,初雪就斷定眼前之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可是她的壓制著自己心裡的感覺,她怕太過炙熱,會吧對方嚇到了。

一遍遍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這些天,她也是靠著這句話,儘可能不去多想,儘可能讓自己冷靜,否則,她早就不顧一切奔過來了。

可到了這,見到了他,她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

所以才會放下姑姑他們,這會兒在這單獨跟他說話。

原來,她心裡還是迫切的希望他能想起一切,迫切的想要確定,他就是她師兄。

原來,她心裡竟是害怕的,害怕不是,也害怕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感情竟然可以如此複雜,這也是她從未想到的。

“藏頭詩……”

黎順水才看了幾張,可從字裡行間,他已經看出來了她口中的師兄對她的感情,炙熱,溫柔又小心翼翼。

還有明目張膽。

他的字裡行間,看似平淡如水,卻是把所有的柔情都藏在這溫柔似水的平淡裡。

“你…看出來了?”

這些藏頭詩,她都是後面發現的,也因為發現了這藏頭詩,她才去找了他。

“梅公子的字很好,很特別,他的文采也很好…見多識廣,他……”

胸懷大志,憂國憂民,都說見字如見人,其實,他早就從梅時九的一些文字裡看出來了,看出來她的師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看到這些信,認識更深了。

甚至,他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不必過度解讀,他就能明白這文字裡暗藏的深情。

一封接一封信的看著,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個不客氣,一個不阻攔,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屋外,桃兒略有些擔心,但是想著呂文鬱的話,最終還是忍著沒進去打擾。

興旺也有些莫名緊張,但這是侯府,是侯爺的書房,沒有傳喚,他是萬萬不敢亂闖的。

“公子,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