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此人究竟是何來頭?莫非他是司徒家找來的幫手不成?若真是如此,為何剛才你不直接殺了他?”上官白問道。

“少爺,此人實力深厚不在我之下,剛才與他對上一掌,我反倒差點被其震傷”。

“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莫非?他是半步結丹之列的強者?”上官白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很有可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倒是我小看他了,只可惜他中了我的屍魂毒,馬上就要活不成了”閣老陰險著道。

“閣老英明,此次司徒家沒有齊家作為援手,如今又被我們除去一個強敵,我倒要看看,這司徒家還能拿什麼跟我們爭......”

司徒家。

“呵呵呵!想必這位就是我兒口中的那位朋友了吧?小友年紀輕輕竟能一掌逼退閣鳳那老鬼,果然是年少有為啊!”議事大殿內,那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爽朗笑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天星城的城主司徒信。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應是結丹後期的強者,不過看他的相貌卻是與三四十歲的普通百姓無異,而在其左側還坐著一位婦人,此婦人雍容華貴,即便是到了與司徒信一般的年紀,卻仍顯得風韻十足,想來,這位應該就是司徒宇的母親——範辰辰。

觀其氣息,雖不如司徒信那般強盛,卻也毫無意外,妥妥的結丹中期強者。

一天之內碰上這麼多的結丹期強者,看來,這天星城還真是不簡單。

“司徒家主過譽了,我也只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

“勝不驕,敗不餒,這一點你倒是比宇兒強多了,若是宇兒有你的一半,那我就放心得多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有我司徒信在我就不會容他們胡來,你大可在這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我說”。

“那就多謝了”。

“無需客氣,你我都是自己人,況且你還曾救過宇兒的命”。

“父親,聽說齊伯父昨夜遭遇行刺,這行兇之人可曾抓到?”這時,司徒宇開聲問道。

聞言,司徒信的神色頓時就落寞了不少,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此人行蹤太過詭異,直至如今也未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天星城雖大,但總的來說還是由我司徒家把控,能讓一個人憑空消失恐怕只有他們了,看來,這一次他們是要勢在必得了”,司徒宇沉思著道。

“這一點我與你孃親又何談不知?只不過他們早就做好了防備,絕不會輕易就讓我們抓到此人”,司徒信緩緩而道。

“這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若讓天星城落入他們的手中,只怕我們往後在這天星城再無立足之地”,司徒宇怒道,隨後繼續問道:“那齊伯父如今傷勢如何了?”

“唉~”司徒信無奈地搖了搖頭:“重傷過度,直到現今都未曾醒來”。

“請醫師看過了嗎?”司徒宇問道。

“看過了,這天星城中但凡有些名氣的都來看過了,都說治不好”。

“哼!都只是些勢利小人,依我看他們這是在怕被上官家報復,枉費當初我司徒家對他們如此照顧,那徐大師呢?他也看不好?”司徒宇再問道。

“徐大師說你伯父應該是中了毒,一直在蠶食他體內的精氣,只是不知這到底是何種毒?不好對症下藥,就暫時開了個增補氣血的藥方延續一些時日”。

“如今,你齊伯父身子骨每況愈下,恐時日無多,有時間你就去看一看他吧!”

“是,孩兒明日就去......”

如此,我便暫時在這司徒家住下了,次日一早,司徒宇就跑過來敲我的房門,說是要邀我一同前往,對此,我倒沒有拒絕。

出了門,我們便一路駕著馬車往東城方向趕去,在約莫有一兩個時辰過後,我們總算是來到了齊家大門前。

人還未下馬,就聽到那戍守在齊家門口的護衛喝道:“什麼人?”

“司徒家司徒宇前來拜見,勞煩幫忙通報一聲”,司徒宇道。

待我們下馬,那護衛見司徒宇身旁還有一人,於是說道:“哦!原來是司徒家的少爺,這位是?”

司徒宇回道:“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那護衛略一沉思,隨後又道:“請在此稍候片刻,我這就去為您稟報”,隨即,便朝著門內喊道:“開門”。

只聽見一陣嘈雜聲,之後,這大門便被開啟了,不過,卻也只開啟了一條縫供人通行,行事竟如此謹慎。

沒過多久,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那人便又從裡面出來了,身旁多了一人,上來就朝著我們笑道:“是司徒兄來了,我們可是有一年沒見面了,這位...想必就是司徒兄的那位朋友了吧?在下齊昭,敢問閣下貴姓?”

我一抱拳示以還禮:“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