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次日傍晚很快就來臨了,往窗外看去,是一道殷紅的殘陽。

老村長家早已掛上紅燈籠,不僅如此,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就連村頭也都掛上了紅燈籠,一切都是那麼的喜慶與祥和。

“大當家你看,這谷馬村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他們這是在歡迎您的到來啊!”這時,在距村口約莫四五里地的官道上,一鷹眼鉤鼻的醜陋男子正對著馬背上的新郎官溜鬚拍馬。

聞言,新郎官頓是一聲大笑:“哈哈哈!我還說這死丫頭先前還寧死不從,原來是嶽祖丈要給我一個驚喜啊!哈哈哈!兄弟們,我們走,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大當家威武,大當家威武……”一時間眾人喊聲一片,緊隨,徐一刀就策馬揚鞭,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谷馬村趕來。

村口處,老村長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但看著前方那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仍緊張得手心都快捏出汗來,兩股更是不由地戰戰發抖,而待徐一刀臨近,更是差點嚇得跪下去。

這些都殺人不眨眼的畜生啊!若真讓他孫女嫁給徐一刀當壓寨夫人,那可真是造孽啊!

然而,還未等老村長開口,徐一刀就開聲道:“嶽祖丈如此盛情,小婿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竟還需你親自來接”。

“呵呵呵!小老兒張全見過大當家,大當家說笑了,孫女能嫁給您也算是她的福分,還請大當家給個薄面,到小老兒家中喝上幾杯,也好讓小老兒儘儘地主之誼”,說著老村長就向著徐一刀微微一躬身。

“哈哈哈!嶽祖丈客氣了,兄弟們,隨我到嶽祖丈家中喝上幾杯”,徐一刀說著就一把薅起老村長,隨後一聲:“駕!”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這一下頓將老村長嚇得不輕,即便落地時還都有些戰戰兢兢。

老村長家中早已擺好了酒席,迎親樂隊徐一刀已到也開始吹吹打打,場面好不熱鬧。

“哈哈哈!嶽祖丈有心了,深得我心”。

“哪裡哪裡!都是應當的,大當家一路舟車勞頓,快進屋飲杯水酒洗洗風塵”,老村長笑道。

可誰知,徐一刀聽了這話立即就變了臉,只見他兩眼似冒著幽光開始往四處打量,最後則直接盯在老村長臉上,似笑非笑地道:“嶽祖丈何必如此著急?莫非這酒裡你下了藥不成?”

徐一刀如此一問,老村長立即嚇得魂飛天外,噗通一聲就直接跪在地上:“大當家啊!小老兒只是山野村夫,哪裡敢啊!大當家饒命啊!饒命啊!”

說著就不停地往地上磕頭,頭都快磕出血來了。

“哈哈哈!嶽祖丈您多慮了,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你又何必當真?兄弟們,大當家今天非常高興,不僅能取到小花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壓寨夫人,就連嶽祖丈也對我如此禮遇,來,吃酒,敞開的吃,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徐一刀說著就抓起桌上的一隻大碗,一飲下肚。

緊隨就是將碗往桌上一扣,隨即便是哈哈哈大笑:“高興,痛快,哈哈哈~”

“兄弟們,來,我們敬大當家一碗,我們祝大當家新婚快樂,祝大當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哈哈哈~”。

此言一開,頓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好,祝大當家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隨後,眾人便將碗中酒一同飲盡。

“去去去,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的雅興”,或許是嫌迎親隊伍太吵,徐一刀便將迎親隊伍直接趕走。

趕走了迎親隊伍,徐一刀似乎格外有興致,繼續道:“來,我們再來,繼續喝”。

如此,便從太陽下山一直喝到很晚,直到將桌上的肉吃光,酒喝盡,不少人都喝趴下,徐一刀這才有些醉醺醺的道:“這嶽祖丈夠意思,知道我的兄弟們愛喝酒吃肉,今天高興,高興”。

這時,那尖嘴猴腮又開口道:“大當家,您光顧著陪兄弟們喝酒吃肉了,你是不是忘記那啥了?”

“嗯?哪啥?嘿嘿嘿!你小子有心了,你不提我還真忘了,今天是我成婚的好日子,我要去看我那小娘子”,徐一刀說著就要起身,不過,可能是酒勁過大,再加上那尖嘴猴腮在他身上趴著,這第一次他沒起得來。

“去你的”,徐一刀說著就一把將這人推開。

“嘿嘿嘿,呃!嘿嘿嘿!新娘子,我來了”,說完,徐一刀就踉踉蹌蹌的起身了。

“大夥們,咱們去給大當家鬧洞房”,尖嘴猴腮見徐一刀起身,於是便吆喝道,可所有人都幾乎喝的酩酊大醉,能起得來的也就六七人,一個個攙扶著徐一刀七拗八拐地往小花的閨房走來,講著那些只會讓人耳紅的粗話。

“大當家,待會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從正堂到內院再到小花閨房並不算遠,也就幾步路的時間。

“小的們,我們一起進去看大當家辦那事好不好?”那尖嘴猴腮起鬨道。如此,頓引得一陣附和,都說著好,都要進來看著大當家接下來要如何洞房。

“去去去,猴三,你少在這吆三喝四,老子的女人也是能給你們看的,想女人就逛窯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