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彈來的不管是什麼,此刻,“寸青”飛劍轉瞬即逝的劍痕已經出鞘了。唐簡人的動作,徹底斷絕了劉奉安幻想著這小子能夠避開這場紛爭的心思。都是開竅的人,心裡揣著一個道理。

嘴皮上爭鬥的再狠,白刀子也變不成紅刀子。

然而,誰出了先手.........

意味著,鍵來變成了劍來,兩人之間唯有不死不休了。

.........

多年以來劍客的直覺,讓寸青飛劍瞬間斬開了唐簡人彈過來的東西。劉奉安操控著飛劍,明顯有著切開的手感,他御劍的直感可以讓他清晰的感受到劍刃斬斷切開的觸覺。

心神有一部分用於貫通另一把飛劍“點血”,赤紅飛劍不知被面前這個年輕後生用了什麼手段暫時困住,無法溝通上劉奉安的氣息。但作為自己用心血養了這麼多年的殺招,“點血”飛劍被困的時間絕不會太長。

“寸青”展露的青芒,斷開唐簡人的手段後。

劉奉安的老臉上,那層老皮微微顫了顫,擠出了份皮笑肉不笑的自信。

眼睛眯了眯,然而還沒有看清飛劍刺穿唐簡人的心口。

所視之處,盡是燦爛如花。

.........

唐簡人手上的刀斷了,沒有兵刃,然而同為開竅的修行之人,搞不清他是哪門哪派的路數。劉奉安暫時也沒有穩如老狗的心態,直到這小子忍不住出了先手。

甭管他藏著什麼手段,被“寸青”斬斷後,他就是個手無寸鐵的毛頭小子。

以自己的飛劍之快,呼吸間刺穿他的心臟輕而易舉。

心府被劍氣攪碎.......

哪怕是通曉南疆那些通曉鬼神之術的傢伙,也不能肉白骨而生。

可惜劉奉安穩如老狗的心境剛剛入境一息,就被閃瞎了狗眼。

..........

燦爛奪目,哪怕是大年夜,金陵城上空炸開的天火銀花,此刻也不能在光亮上壓住這片燦爛的光明。青芒切開物件的下一刻,一粒粒飛濺出去的鐵砂,猛地在空中旋轉著綻放出火花來。

一粒粒鐵砂,刺啦刺啦的冒著火花。

簡直是迎著劉奉安的這張老臉皮,衝了一發煙火。

燦爛的火花裡,“寸青”飛劍微微一震,然後距離唐簡人心口三五寸的位置,猛地一個迴轉。

............

“鐺!”

............

兵刃碰撞的聲音,震的刀口上多出一道深深的豁口。

獨臂白袍的老劍客身後,青色的劍氣僅差一個呼吸的空餘,差點沒有斬中背後飛來的一把雁翎刀。泛著寒光的刀刃上有著小指大小的豁口,刀柄的握手上纏著一根根近乎透明的絲線。

這把刀是沈家護衛的制式佩刀,財大氣粗的沈家對於自家培養的私衛也是肯下本錢。

鍛造制式長刀的材料,用的全部是好鐵。

而且每一把都至少達到了百鍊的級別,從某種層度上看,這把刀近乎於一件半成品的法器胚子。對於混跡江湖的那些遊俠,這樣的刀已然是讓他們能夠放棄家中的老婆孩子,被窩裡不要女人,也得摟著著這寶刀睡的稀罕物。

可惜,飛劍與飛刀的碰撞。

砍出一道豁口的是後者,劉奉安祭煉大半輩子的飛劍,必是法器的層次。這把刀沒有被“寸青”一劍斬斷,已經證明了它的不凡。

..........

一刀不成,銀絲捲著長刀落入唐簡人手上。

他啜了口吐沫,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

“老狗,到底是惜命,你這老東西在保命的手段上簡直穩如老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