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

時倦想也不想,隨口敷衍道:“杜雷司,你是不是忘記了。凰主早就嚴令禁止,世家大族之間不許內鬥,你這是不把凰主放眼裡麼?”

杜雷司轉轉眼珠子,居然想出了主意,哇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那也不妨。我們不打架不就是了。”

他指著背後不遠處的命案現場。

“這裡有命案發生,你跟我比誰先破案,你敢不敢?”

“太好了,公子,答應他。”一旁叫好的無雙補充了一句:“跟他比,最差也得是平手。”

唔嗯……的確。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他能解出來的殺人案。

但杜公子顯然不這麼認為,闊氣地拋下了賭注。

“輸的人要鑽贏家褲襠,叫贏家一聲爸爸,做一年的小弟,你敢不敢?”

“再加一萬兩銀子。”

時公子勤儉持家,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還賬的機會。

“成交。”

一擊掌結束,賭約定下。

杜絕仰天大笑。

“那你輸定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哪裡的人?!是兵部!”

時倦這才回過味來。

天命畿朝堂上文武分列,唯獨是兵部與各位以玄者和勳貴為代表的軍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以杜仲上將軍的身份,等於是吃了面子果實,兵部豈能不賣他家公子一個面子?

而時家跟兵部最不對付……這傢伙看著傻乎乎的,怎麼這一套髒牌玩得這麼熟?

剛對他的智商有些許新認識,騷操作就來了。

人高馬大的杜絕一直線奔入了命案現場,把剛佈置好的警戒線沖垮。路上有人攔著他,反被他公牛般的身型衝的歪七扭八。

“讓我來查案,讓我來查案!你們誰敢說個不?家父杜安平!”

報上父親名字之後,兵部的人果然是眼前一亮,熱情洋溢地道。

“滾出去!!”

想也知道,隨便就這麼亂報名字,是沒人會信的。

他們就這麼打了起來。

時倦跟著慢慢走了上去。

治安本不由兵部負責,但殺人案件幾乎都採取就近原則。誰離得近就由誰處理。

鬧市殺人,事情不小,一個鬧不好牽連極廣。兵部自然是全力以赴,沒多久就來了三隊人馬,團團圍住了命案現場。

這裡的主事人倒不難找,不遠處兩個中年男子,一個身著青袍,一個穿著官服,均是神情嚴肅。身邊諸兵士,不得他們詢問,不敢上前說話,身份地位一望可知。

只是那個青袍男子的穿著打扮,看來不太像是同屬兵部。

他們正眉頭緊鎖的時候,忽然有人搗亂,那兵部官員喝道。

“何人鬧事!”

杜絕這時候,正左右手各抱著七八個兵士,打得他們死去活來,嘴裡還在喊:“家父杜安平!你們誰敢攔著我!”

盧大人大怒:“還敢冒充杜將軍的公子!給我狠狠打出去。”

穿青袍的包大人卻阻下了他,低聲說了句:“他的確是杜將軍的兒子。”

官員詫異道:“杜將軍的兒子……有這麼傻?”

包大人淡淡道:“傻歸傻,但今年破入了青鱗境。你這些兵丁要是憋著換新的,就繼續攔著他。”

青鱗境就是玄者第九階,能力大異常人,尋常兵丁哪裡攔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