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輕冷眼一笑,抱著手,氣場十足的說:“對,你身上的傷,是我媽跟我大娘打的,這一點兒我們承認!”

不等周慶開口,孫輕又說:“那是因為你該打!你活該!”

孫輕沒有添油加醋,全部都是實話實說,把周慶跟他媳婦怎麼欺負王籃子,全都說了。

“同、志,你們給評評理,他跟他媳婦,算是個人嗎?我籃子阿姨辛辛苦苦,把他養大,捨不得吃捨不得喝,落了一身的病。到老了,還得讓他們敲開骨頭渣子,把骨髓都給吸乾淨了,這樣的兒子,給你們,你們要嗎?”

兩個公、安都是中年人了,一聽孫輕這麼說,全都斜眼看著周慶。

周慶紅著臉,吭哧了好半天,硬是沒有憋出來一句話。

孫輕冷眼看著他:“怎麼不反駁呀?你就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就說你媽那身病,不是你讓累的。你媽省吃儉用,不是你讓省吃儉用的。你媽供你上學,也不是你求著你媽讓你上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你敢說嗎?”

周慶吭哧了半天,才憋出話來。

“那是我們家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咱們現在說的是打人的事兒!”

孫輕嗤笑:“就你這樣,你還覺得自個不該打?”

周慶又急又氣,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都要氣死了。

孫輕收起冷笑,認真的看著公、安:“同、志,他不止不孝順,還說謊了。我媽跟我大娘,沒有打她媽跟兒媳婦。你們要是不信,就帶她們去驗、傷,看看到底是誰說謊了!”

孫輕剛把話說完,凌亂飛快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孫輕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就看見江淮還要宋青,急吼吼的過來了。

孫輕微笑著迎上去:“就是不想讓你那麼著急,才沒跟你說,你咋來了?”

江淮一邊走,一邊兒說:“回家拿點兒東西,剛好看見江海在看孩子。”

孫輕:明白了。

江淮幾步走到跟前,熟練的跟公,安握手打招呼。

孫輕:認識啊?

周慶一下子急了,趕忙跟公。安說:“同、志,我不告了,不告了。”

孫輕冷笑:“你不告,我告!訛。詐外加誹。謗,再加上借錢不還,還有不孝順,虐,待老人。罪名不少吧!”

江淮一臉淡定:“咱們都實事求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兩個公。安一看周慶心虛的樣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馬去他家把王籃子也給叫來了。

王籃子一看見王鐵蘭就嗷嗷的抱著她哭,一邊兒哭,一邊兒含著作孽!

王籃子一聽兒子誣告王鐵蘭還有高老太太打她,愣了好一會兒以後,直接撲到周慶身上,不停的捶他。、

一邊兒捶,一邊兒哭著罵:“俺沒教你騙人,俺也沒叫你訛人!你鐵蘭大姨,借錢給咱家,又來看俺,你咋那麼沒有良心,你咋成這樣的人了呢……”

看著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還有腫的老高的手,兩個公、安知道孫輕沒有說假話。

這孫子,就是欠揍,就是該打!

被揍成這樣,就是活該!

要是換成是他們,他們只會打的更厲害!

想是這麼想,但是這裡畢竟是神、聖的地方。

公。安趕緊勸架,問怎麼辦!

剛才還在對兒子又大又罵的老太太,跑到王鐵蘭跟前,噗通一聲就給她跪下了。

“鐵蘭,俺對不起你!你對俺那麼好,俺家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他咋能這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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