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晃決定要追索這麼一根線索,可能此事與囤糧無關,但既然那麼十分“偶然”的撞於自己的槍口上了,那麼自己也應該有這個責任一查到底!

許多案件的破獲,不正是從“偶然”開始的麼?

偶然下面會引出必然的!

……

翌日,衙門裡。

上午陸晃先並沒有直接去找什麼仵作,而是找到了尚明,有一些事他想向尚明探聽一下,所以陸晃去的目的是請尚明下班後到自己的六六酒樓去聚聚。

尚明當然是眉開眼笑的答應了。

被人請吃飯,一定是很愉悅身心的一件事。

——陸晃從尚明那兒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如此想著。

離最近請客也沒多久,上一回藉著吳英過生日請過人,那時吳張英張江還有青十一他們也都是處於一種那麼很愉悅的狀態。

嗯,這話也不完全的準確,因為青十一似乎並沒有那麼愉悅,或者她內心是愉悅的,就跟她手下的吳英張江兩名捕快一樣,但是她至少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內秀,內秀。

陸晃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詞,他不由得那麼莞爾一樂了。

陸晃現在到了去找仵作的時候了。

仵作,陸晃感覺有點兒神秘。

現在他來到了仵作房之外。

這是縣衙裡最西邊的一棟獨棟的小樓。

很不起眼的樣子。

整個屋子是漆黑的,陸晃在腦海裡搜尋了一遍,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

陸晃單單憑此無法得出更多的結論,但是他至少是明白一點兒的,那便是,原身的確不喜歡到這種看著就是比較陰森的地方來。

陸晃摸了摸那一塊可疑骨頭所在的地方,它所在的地方也是自己心臟的邊緣位置,所以摸到了那一小塊骨頭,也就等同於摸到了自己的部分邊緣的心臟。

心居然有點兒跳,陸晃長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朝仵作樓行了過去。

而這的確是一種不太好的體驗啊!

陸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理作祟之故,他走得一路陰風,感覺好像去太平間。

這面前小小的仵作樓竟然帶給他一種很神秘也很是壓抑的感覺。

陸晃甚至那一瞬間有一種想要放棄的想法了。

不去仵作樓!

但是那一種念頭也只是在他的腦海裡那麼一掠而過罷了。

陸晃心裡那個一直的信念在支撐著自己,那便是,人之為人,應該去做的事兒,無論多麼的困難都要去做!

這是他一向的可貴品質。

陸晃來到了仵作樓大門處,看大門的人自然叫住了他。

陸晃看那人,臉陰陰的,這人與仵作樓格調十分的相吻。

陸晃心裡暗暗嘀咕著,不知道這人本來就那麼陰沉,還是本來並不陰沉,但因為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所以他變得陰沉起來的。

陸晃覺得前者可能性較低,而後者可能性更加的高,畢竟,環境是可以嚴重影響到人的。

能夠出汙泥而不染的人不是沒有,那個個都是稀有品種啊!

那人問陸晃:“你來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