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陸晃的目光不由得又投向了那一隻木鳥上,心想或許正因為梁一行感覺得自己的無助,他才想到去製作這鳥兒的吧,這也可算得是轉移注意力的一法了。

就像有的人在愛情上遭遇了打擊就會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事業上一樣。

當然也可能反過來,事業失敗了,就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家庭上。

陸晃心裡聯想了許多,他還想到了那一位皇帝,宋徽宗。

說到藝術的一面,後人大加讚美。

于慎行說他:立書、畫。算學,當時留心藝文,厚昭忮巧,故縹緗翰墨至今珍之,亦一時之盛也。

書史會要:徽宗行草正書,筆勢勁逸,初學薛稷,變其法度,自號瘦金書,意度天成,非可以形跡求也。

北宋章子厚稱其: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

元大政治家脫脫帖木兒則說其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

如果徽宗聽了,當被此一針見血的說法弄得慚愧過耳吧!

歷史評價就這樣了,本來也是一個大大的藝術家,可是卻沒有治國之能,所以呢,最終在歷史上只能是落下一個昏君之名。

回想自己的前世,結識的某一些富二代,卻怎麼也不願意去承繼了自己的家業,其實對於這種人,陸晃他一直都是抱有一種贊同的心理的。

德不配位,只會最終陷於他西陀陷阱的。

陸晃想罷,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他現在目光看著那梁一行道:“嗯,這種種,只怕是何家故意所為。”

聽了陸晃的話,梁一行臉上沒有露出十分生氣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

陸晃離開梁府,他現在獨個兒走在大街之上,他的心裡十分的沉重。

這世上人,有的人喜千嬌百媚,有的人喜七青八黃,因了貪心什麼事兒也可幹出來的。

那些人啊,能不能學著做個人呢!

如果他們偏不做人,自己就親自去教會他們如何做人好了!

陸晃暗自想著:逍遙小師爺,也是有著露出獠牙的時候,靜觀其變吧!

只是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有另外一個人也跟他一樣的心情沉重。

……

這是一個純粹吃飯的地兒,可是這兒連一個旗招都沒有。

這很正常。

因為這只是一家路邊攤而已。

當然了路邊攤這種經營方式,也不是統統的沒有旗招,如果是一個有心之人,夢想著做大生意,那麼也會插一面小旗子,希冀著以後在某一個將來的時間,可以讓這招牌成為一面響旗,也成為一個著名招牌之中一個。

雖然這希望屬實是十分之渺茫的,可是有希望才有人生的動力嘛!

哪怕最終不可能實現呢,盡力而為了也是不錯的人生體驗過程嘛!

但是這一個路邊攤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形,原因是很簡單的,只因為這擺攤的人年紀不小了,是一位老頭,頭髮全白,像他這種年紀的人,自然不會有太多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