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跟青頭兒也辦過幾個小案,青頭兒,身手是很好的,但是不知道青頭兒是不是可算高手一列呢?

自己之前在琢磨高手這件事情上,並沒有片刻想到了過青頭兒的,只是,想到了又能如何的呢?

人家青頭兒也不會來自家府上當一個武保的。

陸晃回到案几前,將一些不再用到的文書給整理歸納了,他打起一包,出了屋門,朝檔案庫,去寄存這些文件。

一路穿洞過院,看到整個縣衙陸續有人進來填充了位置。

只是如之前自己與尚明一般,交頭接耳的說著閒話的人多。

因為縣衙一時無主,整個機構顯得很紊亂,人人都在猜測著自己的職場前途。

陸晃很理解這種狀況,就像一家大公司某部門突然換了主管,人人都會分心的,因為一朝天子一朝臣嘛,這道理在哪兒都是一樣的,無論一個組織的大與小,也無論是在古代或者是在現在。

其內裡實在都是一樣一樣的。

但,總是有例外的人,陸晃又想到了青頭兒,那人一定是個例外的。

陸晃去檔案庫交接了相關文件,他就去找青頭兒了。

不必去捕快房那邊,陸晃很知道該自己該去哪兒找青十一。

對,青頭兒的名字叫:青十一。

陸晃三繞兩轉,來到了那小小的訓練場。

果然透過幾株樹木,可以看到一個人在那兒舉著石鎖。

對,正是青十一。

無論別人在“變天”時如何無心工作,青十一一定是最盡職那個,她的習慣也不會被輕易打破的。

青十一,女,南安縣衙捕快頭。

陸晃越過那幾棵大樹,他人來到了青十一的面前。

青十一好像沒有看見有人來似的,她繼續著自己的操練。她練習得很專注。

陸晃很欣賞的看著青十一。

現在不便去打擾了青十一的,訓練的時候去打擾人家,而且人家還練習得那麼的認真與專注,何可打擾別人的呢!

如果真那樣做,也太沒有眼力勁兒了,太討人嫌了。

青十一終於將石鎖放下了,她回頭看了陸晃一眼,吹了一記口哨,然後說:“有幾日未見了,你父親喪事還發得正常吧。”

陸晃點頭:“還行。”

忽然陸晃笑起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練習呢。”

青十一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為什麼我要沒心情?”

“為什麼沒有心情,你這可是在明知故問啊。”陸晃笑眯眯的說道。

青十一白了陸晃一眼:“明知故問,恐怕是你們這些個作師爺的人才會有這種壞毛病吧!”

陸晃不服:“明知故問這能叫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