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蕪疑惑地看向一臉曖昧紅痕的修昀,有些奇怪,他這是來幹嘛的?

可修昀卻撲通一下跪倒在自己身前,他的嘴唇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

“千蕪,我,我不想和紫衫結侶的,是,是她——”

雲千蕪聞言眼睛一亮,有八卦啊!

她有些激動地用爪子撓了撓地,耳朵噌的一聲豎起,生怕錯過什麼重要資訊。

她循循善誘地開口,“她怎麼了?”

只見修昀一臉屈辱地閉上眸子,像是放棄掙扎了一般一股腦喊出聲,“紫衫強迫了我!她給我下了迷情果!”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再看修昀身上那看著就格外激烈的傷痕,還有他胸口處那大咧咧的兔子獸印,雲千蕪嘖嘖了兩聲。

說到紫衫強迫修昀這件事。

紫衫在結侶儀式上就問過修昀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嫁給自己,修昀當時還一臉渾渾噩噩,壓根不想去想什麼結侶的事情。

當時紫衫並沒有什麼表示,可她對雲千蕪懷恨在心。

雲千蕪竟然敢騎在自己頭上,可她害怕雲千蕪那一身奇怪的力氣,不敢再去招惹。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山洞裡放置的迷情果,那是母獸今日給她的。

“紫衫啊,這迷情果你拿著,今晚結侶的時候可以用,可以幫你和獸夫有更好的體驗。”

她母獸本意是想要紫衫促進伴侶交合的,萬萬沒想到紫衫會用它來強迫雄性。

當晚嗎,紫衫找到了修昀的山洞,告訴他自己為之前對他的糾纏抱歉,給他送了一大堆果子,甚至不惜自己也吃了下去。

而迷情果這種東西,很少見,族長的雌性都少有知道的,更別說雄性了。

修昀也沒想到紫衫會那麼大膽。

於是,兩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結了侶,為了和修昀結侶,紫衫甚至冷落了自己今天新納的其他五個獸夫。

當晚,紫衫的五個獸夫獨自寂寞地守在山洞口,苦苦等待他們的雌主。

殊不知他們的雌主正同另一人酣暢淋漓地歡好。

等到修昀再次醒來,見到的就是全身赤裸的自己和紫衫。

而自己的胸口上也莫名浮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怎麼擦都擦不掉,而那赫然是紫衫的獸形。

修昀震怒之下竟是對紫衫出了手,將紫衫狠狠地甩飛了出去。

等過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找千蕪,找千蕪解釋清楚。

他雖然和千蕪退了婚,可他從未想過嫁給其他人!

他只是,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讓自己接受千蕪無法生育這件事!

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髒了,千蕪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修昀雙手捂著臉,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一個身高兩米的雄性,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痛哭出聲。

而他上一次哭,還是在父獸去世的那天。

周圍人見狀,心裡也不禁泛起酸澀,能讓一個雄性哭的這麼傷心,紫衫真是作孽啊!

雲千蕪沉默地看著跪地痛哭的修昀,默默後退了一步。

雖然但是,他們都退婚了,為什麼要對著自己說啊!

修昀見到雲千蕪後退一步的動作,更是瞳孔震顫,心臟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千蕪,千蕪一定是嫌他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