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吱~~~

“啊,你好!我們是洶湧報社的記者,現在想採訪一下您對於目前生活質量的想法……”

瓦羅倫汀與埃爾莎此時穿著報社記者常見的襯衫、背心,正站在一戶人家的門前。

其屋宅內走出來的主人是一位髮量頗多但已然蒼白的老太太,密集的皺紋佈滿了她的面頰,法令紋深不見底一般,鼻樑上架著一副小小的圓框老花鏡,一身針織物,句僂著嵴背來開門。

“哈?你說什麼?”

瓦羅倫汀無奈嘆息,估計這老太太年紀至此聽力已經衰退了,於是重複一遍……

“哦哦,”老太太似乎明白了:“所以你們能幫我找到丟失的貓咪嗎?你們幹消防的應該接這活吧。”

“可能還患有老年痴呆。”瓦羅倫汀心想,沒辦法,明明說著同一種語言卻詞不達意,那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他們也不打算在老太太身上下無用功了。

“呃……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幫您找貓咪,請等待我們的訊息吧。”

說完,兩人便向老太太鞠躬道別,然後轉向下一家……再下一家。

就這麼一家接著一家、一條街道接著一條街道的盤問下去,看似是找街坊鄰居們搞採訪,實則是藉此觀察那人是不是魔女,亦或者房間內有沒有明顯的魔女氣息。

倘若暴食和暴怒真的藏匿在這片區域裡,那多多少少會有點痕跡。可一天下來,他們已經將這裡所有的住戶、能叫出來的都叫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好像她們憑空消失,亦或是壓根就沒出現過一樣。

傍晚,天際線閃爍著落日最後的餘暉,橙黃色陽光似是將白天沒能釋放完畢的陽光統統傾瀉而下,將坐在大樹長椅下的兩人的臉映照著通紅,更顯那份失落。

瓦羅倫汀難掩失望:“你說,會不會是陛下估摸錯了?其實魔女們的藏身之處並不是這裡?”

相似的想法剛出現,就被埃爾莎對尹蕾娜無條件的信任壓了回去:

“不,也許是我們搜查得還不夠徹底,以記者的視角能看到的東西太表面了。”埃爾莎認真地看向瓦羅倫汀:“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魔女們的狡詐與謹慎。”

看到如此認真且篤定的埃爾莎,瓦羅倫汀一時間無法反駁,“那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更深入地探索?做得太過可會打草驚蛇哦。”

這麼一問埃爾莎暫時也沒法,只能搖搖頭:

“具體的辦法麼……一時間想不出來,今天先這樣,等回去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正當兩人剛想打道回府時,不遠處的樹上突然傳來一絲動靜——

“嗷嗚?喵~~~”

貓貓?

兩人看向樹冠,洽有一隻黑白貓貓躲在樹杈之間,一雙異色童在漸黑的夜幕中發出夜光。

瓦羅倫汀指著貓貓,略有驚喜喊道:“看,那是不是那個老太太走丟的貓貓?”

“她有說過貓貓長什麼樣麼……”埃爾莎捏著下巴,盡全力回想當時的對話,可到最後都想不起來那老太太有說過貓貓長什麼樣:“要不把它拎去給老太看看?說不定真是她的呢。”

兩人一拍即合,回去路上還能幹件力所能及的好事蠻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