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了有一段時間,賴安還是沒有半點馬腳露出來,大祭師搖了搖頭,不再深究下去。

現在的他還沒有證據證明幽在賴安的手上,還是接下來監視賴安幾天,再做決斷。

“好吧,賴護法,這幾日你一定要配合我們完成接下來的事,未來的事,我們未來再探討吧。”

“送客!”

賴安笑了笑,也朝著大祭師作了個揖,爾後朝著後面的人擺了擺手,淡淡開口:“諸位勞累了,還是不必遠送。”

一頓寒暄之後,賴安便離開了大殿之中,退出大殿的一瞬間,賴安的表情就變得異常陰沉。

黎世義,咱們慢慢地玩。

大祭師看著遠去的賴安,心情同樣沉重不已。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

“大祭師,你說賴安他會不會悔改?”黎世義看向了一旁的大祭師,看他的表情僵硬的樣子,心裡越發沒底。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念在賴頌儀的面子上,想必也會有所收斂吧。”

“但是我還是要告訴族長您一聲,您這麼做,無異於是放虎歸山啊。”

大祭師嘆了口氣,他又何嘗願意放棄眼前的機會呢?

但是,黎世義尚且念及一絲舊情,放走了賴安,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搖了搖頭,心裡勉強接受了黎世義的這番舉動。

黎世義的心裡也思考了許多,但是在這方面,他始終對賴安抱有一絲幻想。

對於大祭師說的那麼悲觀,他有些難以相信。

”是嗎……“

……

賴安所在的營地裡,暗室之中。

此處燈光微弱,昏暗不已。竹放言的身軀便被吊在半空中,雙臂被反綁著,狼狽不堪。身上還被鞭打了無數次,地板上盡是凝固的血垢,乾涸的傷痕隱隱開裂,繼續朝著下面滴落著,”嗒嗒“之聲空靈不已,格外滲人。

已經在這裡被虐待了將近半個月,但是竹放言從來未坑一聲,直到現在,他的嘴唇已經乾裂,喉嚨裡盡是苦澀之感,口渴難耐,此時的他,竟有些渴望鮮血來潤一潤自己的嗓子。

昏沉的腦袋邊逐漸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竹放言虛弱地抬起頭,方將將看清,是草自青的身軀,緩緩地向自己走來。

竹放言咬住牙,眼中滿是濃濃的恨意,以及暗藏的殺機。

“呦,竹老怎麼還有力氣啊,眼神這麼可怕,嚇到我這個小女子了。”草自青端著一碗水,站在了竹放言的身前,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

“你……你個賤人!來啊,繼續……實在不行,殺了我。”竹放言努力地在喉嚨裡傳出一個個破碎的音節,氣息慢慢低沉下來。

“哈哈哈。”草自青捂住嘴巴笑了起來,她將碗湊到了竹放言的耳畔,目光變得兇狠,“竹老,別這麼激動嘛,賴安可吩咐我,好好地對待你,我怎麼可能殺了你?”

“況且看著你努力地活下去的樣子,我真的太開心了啊。你死了,誰當我的免費實驗品啊!”

竹放言看著草自青癲狂的樣子,情緒不斷地波動,身軀也在顫抖。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惡魔,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