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晚走出群英堂後,看到了血切正在往這邊趕來,嘆一口氣,當做是沒看見。

可是血切卻看見她了,血切知道那是去往群英堂的路徑,連忙上前問:“景師姐,穆長老還在群英堂內嗎?”

看樣子,他也是找穆山海的了。

景晚腦袋低垂,眼睛疼得睜不開,搖了搖頭,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不在。”

沒在群英堂嗎?

血切看景晚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便又問:“景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聽到血切關心自己,景晚一苦笑,擺了擺手:“沒什麼,我走了。”

“師姐慢走。”

血切看著景晚搖搖欲墜的嬌軀,跌跌撞撞地離開,眉頭緊鎖。

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得快些去找到義父了。

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劍閣現在成了這幅樣子!

血切越發的焦急,帶著滿腔疑惑,向穆山海的房間走去。

此時,夜色已深,整座劍閣已經籠罩了一層黑暗的氣息,月光灑下銀白色的輝芒,穿過了窗戶,照在了穆山海的身上。

穆山海見此,也準備睡去。忽地一聲,敲門聲響起,他立刻警惕了起來。

難道景晚又找上來了?

穆山海想到這,臉色愀然不悅,走上前將門開啟。

血切見門被開啟了,連忙躬身施禮:“拜見義父!”

看清楚是誰之後,穆山海松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了許多,平靜地開口:“血切啊,請進。”

“你來有什麼事嗎?”

血切走進來,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複雜的情緒已經寫在了他的臉上。

儘管很不自然,他還是開口了:“義父,孩兒有一事不明……為什麼咱們的徵天十四劍,只有前七劍呢。”

“我曾經也問過空長老,他說後七劍就在前七劍之中……孩兒實在不知,望義父解答!”

這便是血切來找穆山海的真正目的。

穆山海聽到了血切的話後,也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若是讓他們學習了完整的劍閣功法體系,他們便絕對不會待在這劍閣,也絕對不會完全聽命於他了。

到那時候,再換新的弟子進入劍閣,他們肯定也不會適應現在劍閣的環境,因為這與傳說中劍閣的美名並不相符。

怎麼辦?要是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可就離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進了一步了。當初好不容易把楊開烈的那件事壓下,如今血切又問起徵天十四劍的事。

只有徹底地愚化他們,我才能坐穩這個位置。好不容易享受了幾天眾人敬仰的生活,起碼要到我死的那一天,這劍閣才能恢復原樣!

我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想通這些的穆山海,終於下定了決心。

再瞞血切一次。

穆山海的眼神變幻莫測,最終,他抬起頭,對血切微微一笑:“血切啊,我知道你一直對徵天十四劍充滿了好奇,可是徵天十四劍畢竟是我們劍閣的根基,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是這幾年徵天十四劍確實出現了一點小差錯,所以只有前七劍在。”

“至於空鬥玄說的謬論,不值一駁。這前七劍和後七劍雖然都在徵天十四劍記載著,卻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你不要搞混了。”

血切這時也陷入了迷茫之中,到底誰說的對呢?

空鬥玄和穆山海各持己見,言論也完全不統一。

一個說後七劍就在前七劍之中,一個又說是兩個不同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