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出於恐懼,穆山海還是來到了牢房面前,向裡面一看,頓時傻眼了。

裡面空無一人,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他才突然間想起,在這裡看守的那兩個人呢?

難道是他們給乾坤放跑了?還是乾坤越獄把他們打敗了?都不可能!

穆山海徹底地陷入了驚慌之中,若真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死路一條。

毒山老人這下憤怒到了極點,他最恨被人捉弄,他一把抓住了穆山海,一雙枯眼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他,語氣清冷悚然:“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穆山海連忙扶住毒山老人的手,不讓他亂來,一邊痛苦地掙扎著,一邊茫然地開口解釋:“昨日我還看過他,不知為何現在居然不見了他的蹤影。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把他抓回來,帶到您面前。”

毒山老人嗤笑了一聲,將手從他身上脫離,神色淡漠,語氣輕蔑:“你不是三歲小孩子,辦事馬馬虎虎,做錯事就跟大人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你是一閣之主,甚至說整個慕州的統治權都在你手上吧?可是為什麼你說的話,我壓根理由能相信。”

面對毒山老人的質問,穆山海也不知怎麼回答,一時間沉默住了。

“也罷,這一次再給你機會。不過,短期之內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會在幕後出手幫助你。”毒山老人大手一揮,不再準備繼續聽他狡辯,便轉身離去。

穆山海聽完,心裡一陣激動,連忙追了上去:“多謝前輩的栽培。”

毒山老人冷冷地擺了擺手,並未理會,快步走出了地牢之中。

穆山海目光灼灼地看向毒山老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一片火熱,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了,強大而又霸道,那股氣息,即便是在王者的身上,那也是不多見的。

如果自己能夠真的依附於他的話,自己豈不是能夠一飛沖天,飛黃騰達嗎?

想到這裡,穆山海不由得心潮澎湃起來,連忙轉身往回跑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穆山海連忙命令人立刻去查昨晚看守的人。

不多時,兩人就已經來到了穆山海的面前,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情一樣忐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讓你們看守重要人物,你們卻在此遊戲人間,害得我丟了顏面!”穆山海怒聲斥責著二人,“說,牢裡的那個人是怎麼逃走的!”

逃走?怎麼可能!前一陣子他們還看到乾坤在牢裡待著,怎麼會這麼快就逃走了?

二人心中一陣驚駭,但看到穆山海這一副怒容,也顧不上想得那麼多了,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上下搖著手,嘴裡不停地念叨:

“長老!長老!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不是故意翫忽職守的。對!是血師兄,他說他要和那個小子單獨談,就把我們趕出來了!”

“呸!”穆山海聽了二人的說辭,立刻就急了,“你的意思是血切放走了他?事已至此,還敢妄言!”

“我們沒說是血師兄放走的那個人,我們說的是事實啊,是血師兄讓我們出來的,地牢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兩人自然知道穆山海最疼的就是血切,血切即是穆山海的雷點,見穆山海誤會,兩人連忙解釋,生怕穆山海一個失控,就要了他倆的小命。

穆山海見兩人哆嗦成這個樣子,想必也是十分害怕,不會說錯話的。他的臉上陰晴變幻,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陣思慮,過了有一會兒,他才開口繼續詢問: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連忙把頭點成了撥浪鼓,確定以及肯定的眼神盯著穆山海,不敢怠慢。因為他們知道,隱瞞的下場,只有死亡。

穆山海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見他倆如此誠懇,便也放走了他們。只不過,他頓時心生奇怪,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看來,有必要敲打敲打血切了。

這一邊,乾坤也向那個山洞趕了。

只是不知……他們轉移了沒有……

山洞之中,一眾人仍舊在修養著,準備再度迎接一場惡戰。張凌韻也施展了她的木屬性靈氣,在山洞之氣開啟一個法陣,在這裡可以吸收靈氣來治癒自身。

伍常盛靠近凌風坐下,嘆息一聲,抬頭望向這裡的一眾傷員,猶自開口:“為什麼不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來。”